老人没有想到卢阳王那边不仅没有选择帮助大临这边,反倒还帮助起了雅儿鲁部的人。但是这几人不是刚才偷袭他们的那二人,而是隐藏在在别处的人,他们多半是卢阳王那边的人,虽然卢阳王没有想到去怎么解决沈均的这种布局,但是他也给了手下一个命令,不管沈均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卢阳王手下这边都必须提前解决,而且卢阳王下的命令就是不择手段,既然是不择手段了,也就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大临不大临了。
这种东西听起来很让人反感,但是却是朝堂上党争的最真实的情况。所以几乎很少有帝王喜欢自己的朝堂之上,出现那种党争的局面,越是党争,就越有可能出现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或许那些党派各自的魁首能够保持着一定的尊严和自身的坚持。
但是要知道撑起一个大党派,是绝对不可能只靠一个人就做到的。这一切很不现实,就像是一滴水构成一片海一样。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党派大了什么狗都有。不要觉得每一个读书人都能够坚持自己最初的所想,总会有做不到的人的。而且万一有那种病态之人,不是更加不堪吗?所以这种东西很正常的,只要这里最后处理的很干净,就没有事情了。这种东西最重要的还是人证,只要消灭了大部分人证,就算剩下的那几个人有一千张嘴,有一万张嘴,都不可能说出一个知乎所以然。而且如果只是普通士兵或者黎民百姓的言语,恐怕都不会有什么人会信。
所以他们才会在能够除掉老人的时候选择出手,而不是在许谯雨还活着的时候就出手,只要许谯雨还活着,他们就不会出手,因为只要许谯雨在,这一切都可能是一个未知之事。
未知的事情就代表着事情胜负的不确定性,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违背了卢阳王当时的意愿,卢阳王不是想和沈均开战,事情远远没有到达这种地步,卢阳王只是想避免一些对卢阳军造成的损失而已。
但是老人没有想那么多,对于他来说,与其动那一份心思去想这些事情,还不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却多杀一个或者两个人。
老人没有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像很多年前一样,握紧手中那把爹留下的大刀。大刀或许无情无义,但是握刀之人是有情的。
老人叫吴驱南,是后来才改的名字。原名是什么,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而且老人也不愿意说。原名字这种东西,爹娘在的话,他还能够会听见,但是当爹娘走后,当他从卢阳逃到大临,就已经注定不会再用那个名字了。
那个名字就像是他已经死去的那个故乡,就像是他死去多年的旧年时光。只要他不提起,或者遇不到故人,那么这一切都像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甚至于那些东西如果没有人提起的话,在他的耳朵里都像是一段自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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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听到过却又忘了的故事。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就像是一场春雨之前的花景,春雨之后不复存在,就像是花不明白自己的花开花落。人们所记得的事,除了能够刻在自己骨子里的事情之外,都是由身边景物和身边的人所提醒的。
老人只是觉得很烦躁,因为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做不了什么,有的人会因为不知道事情的结果而感到绝望或者愤怒,那么就同样会有人会因为自己面对到所有已知的事物而感觉到烦躁。人心是天上云霞,每一朵都看起来相同,但是每一朵都是不同。
老人没有那种像许谯雨那种越生气越有战斗力的能力,他这个人就怕这种烦躁,所以他只得分心去舒缓这种情绪,所以老人单手拄着刀,单手抚着胡须,看起来有那种绝世大侠的气魄。
但是只有卢阳王那一边的二品武夫和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心气乱了。现在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提起心气,让自己不至于会漏出破绽,卢阳王那边的二品武夫终究还是要些脸面的,没有点破这一切。老人看向那边,抚着胡须,心中还是多少有一丝感激的感觉的,如果那人动手的话,老人不认为以自己现在现在的心气和力量能够对抗得住这位二品武夫,他身上的气息也就比许谯雨的气息稍弱一些而已。无限接近于巅峰,只差一步就接近那个境界。
老人舒缓了一下,然后重新提起大刀,他要像当年那样,重新用着手中这把刀,杀出一个属于他的修罗场。
那个二品武夫没有出手,甚至只是看了他一样,就没有了出手的想法,老人虽然还是二品武夫,身上那种武夫的气息还是那种二品武夫的,但是当他握紧刀的时候,那股武夫真气暴露了他。
老人现在的实力,其实也就只要不过三品而已,三品武夫或许在民间和武林当中,都是很适用的。但是在这里是不够用的,而且是非常不够用的。
所以看起来气焰极盛的老人,其实只是个纸老虎,都用不了他这把火。就靠着这些风,便足以把这个纸老虎摧毁。
很快老人就力尽了,老人费力地接住一击,然后身形迅速暴退。老人半蹲在地上,用大刀托住自己的身体,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人在想自己的出招,结果不远处一个人,一人一马地赶到这里,那马上的人,一身黑甲。
在到了这里之后,那人不急不慢地下马,但是这种不急不慢,压得整座北区的人不敢说一句话。
那人脱下那件身上的黑甲,露出那件红色的内衬衣。就像是大临军中最常见的伙夫,但是就是这么个伙夫,身上却散发着一品武夫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是那种接近于一品武夫的气息,而就是一品武夫的气息。那个来到这里的人,是个看起来老气横秋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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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而且因为他长得不是很周正,所以在普通里还透漏着一丝丑陋的感觉。
这样一个看起来放在人堆里,都不一定能够引得起人们任何一丝注意。但是却仅仅靠着自己一人的气势,威压住在场的所有武夫。他身上没有那种刻意的张扬,但是却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
或许他无法在这里的人四散逃跑的时候,就把这些人全部杀死,但是这种威严却足以让他们所有人的畏惧。
这个男人看向远处那个来自卢阳王那边的人,那个人神色一暗,顿时暗叫不好,只是没有生气什么别的想法,他的这个眼神就是直接告诉他,不要想着什么逃跑的事,只要他敢逃跑,就一定会被来人给直接打死。
男人手里没有拿兵器,只是从怀中摸出两道布,把布缠在自己的手上,他不习惯用什么武器,平生最喜好的是就是用拳。
卢阳王那边的二品武夫,在见到这一幕景象的时候,眉头紧皱,然后细数着这人缠了几圈布,一直看到第十圈,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忍不住打转了。
而那人一直缠到了第十二圈,在第十圈之后的那两圈,每一圈都要比许谯雨最强的那一剑还要强上许多,最后一圈的时候,那人的脸色要比太白山上的雪还要白上许多,额头上的细汗简直要快直接跌落下来,他已经开始自己压制不住的颤抖了,就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样。
身边雅儿鲁部首领的弟弟问道:“先生怎么了?可是身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个二品武夫的身体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不会生病的。他刚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后悔的话。
那二品武夫喃喃地说道:“他怎么会来这里呢?他不是说自己已经臣服在卢阳王殿下那边了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援兵,这个援兵是他无论如何也也想不到的。
这个人是谁呢?大临护国公钱俊,钱俊是几个月前才被平帝派来这比的,因为钱俊早就和卢阳王交好,所以钱俊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有所交集了。而且他还作为卢阳王这边的代表,和钱俊进行了非常友好的交流,交流的非常好,他和钱俊没少喝酒。钱俊也是一口一个老弟地喊着。
但是就算是和钱俊交好,他也不相信钱俊是来帮助他的,因为这件事情到许谯雨死之前都是没有任何的结论的。因为只有许谯雨死了以后,这件事才能够继续下去,一旦许谯雨没有死,他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他会直接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二品武夫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和他说道:“你知道大临的护国公钱俊吗?就是那个钱俊。”
那人哑口无言,突然之间不知道继续说什么了,这件事实在是让他有些难受,他不知道一个一品武夫为什么会来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