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神色复杂的立足在高处,倾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抬头看着月光,突然间感觉自己好生凄凉,孤独,无助。
在瞅了一眼宅邸后,叹息一声,刚想要转身离开,声音却停了下来。
雅昭早已察觉到了外界的声响,在处理完了要事之后,摆平了纠缠不休的忍者与剑灵,也推开了一扇窗。
月光洒下,雅昭低头看着宅邸院子里的忍者,背对着自己想要离开,也是一愣,惊疑不定的呼唤了一句,“枭?”
枭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窗口处的雅昭,眼神也变得愈发阴郁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说一不二啊……”
雅昭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想到了对方今天所说的要提头来见这句话。
目光转移到了对方手中提着的脑袋,眼神一凝,仔细的打量着,又笑了笑,“看来你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善了。”
枭并没有多说什么,一言不发,因为他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雅昭,他嘴角蠕动了几下,还是选择了对刚才所听到的事情,闭口不谈。
毕竟他总不能尴尬的去问上一句,‘你都完事了?’‘接下来还要继续?’‘要不要下来聊两分钟的?’
还是算了吧,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那真的是会让人感觉痛心疾首。
雅昭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窘迫,直接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没等枭说什么,他立马关上了窗户,穿戴好衣物,转身噔噔噔的下了楼,推门而出,来到了院子里。
看着眼前的枭,神清气爽的笑了笑,“你这家伙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嘛,不过这家伙的头颅我可没兴趣,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了吧,我这里放不下这种东西。”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枭一脸的阴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时之间,心情百味陈杂,最终还是深深地叹息一声,选择了放手。
而且你是怎么看出来他办事效率快的?你又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间选择动手的,干着正经事的时候,还掐针算秒的?
雅昭毫不在意枭看他的另类眼神,淡定从容,与对方再一次洽谈了其他事务,孜孜不倦的聊着天,似乎也是打算趁着这个贤者时间,去养精蓄锐一样。
最后还是因为枭受不了这个氛围,提出了离开。
在临走之前,他也说了自己的要求,“近两日我便会离开主城前往大名府了,狼的修行尚未结束,我也不想干涉太多,他就交给你去照顾了。”
难得碰到枭主动的求人一次,雅昭在思考了不足半秒后,也立即欣然接受了,打着保票进行担保,“放心吧,我会让苇名众关照他的,假如他的修行告一段落了,也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指点他的剑术。”
“那就好,我走了。”
枭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干脆利落的便离开了,背影充满了坚决和洒脱。
没成想雅昭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又说了一句,“不打算再跟你师妹道个别么?”
枭步伐一顿,头也不回的淡漠道:“我又没死,又有什么好道别的,只要人还在战国,便总会有再见的一天。”
说完,便加快了脚下步伐,几个腾转挪移,提着那颗脑袋飞速离去了。
“说的也是。”
雅昭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也全然不知道自己给人带去的伤害有多大。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枭打不过他……
不过对方的转变也不是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枭在情感上也并非是真的冷漠无情,最起码还是挺在乎狼的生死的,而且也很在乎蝶。
只是他无力去阻止别人的选择。
有些事情,明知会发生,却又无力去制止,那才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目送着枭的离去,雅昭也轻轻一笑,转身回到了屋内。
进门之后,上了楼,也传出了交谈之声。
‘看吧,那家伙就没打算见我。’
在没有看到枭要提出面见自己之后,蝶有些不满对方的态度,明明前阵子还是那也么的放低姿态,上门请求她的原谅,现在倒好了,目标达成了,又变成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一点都不近人情。
‘可能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岚善解人意的回了一句。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满脑子都是霸业,地位,名声,力量……’
蝶不屑一顾,自认为已经看透了对方了,认真道:‘相处这么久,没有人比我更懂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吧。’
雅昭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又重点强调了一句,‘但在这个时间进行会面,那才会是最让人感觉到尴尬的吧。’
非得让他点明你刚才的一通胡言乱语什么的,都已经被对方给听到了么?
哪怕是你不尴尬,枭恐怕也没脸再去见你一面了,真要是面对面说话,脚趾头不得尴尬的抠出两室一厅啊?
一想到自家从小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最终却要在别人的怀里谈情说爱,起起伏伏,那给人的刺激得有多大啊。
想必除了令狐冲以外,枭也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了。
但也就是枭了,这个男人太能忍了,心胸广阔(隐忍不发),既往不咎(睚眦必报),换作其他人,要么滋生出变态想法,要么直接化身为变态。
蝶对此也有些小小的尴尬,但很快却又将其抛诸脑后,也不想再去提及那个男人了,因为今天的战斗可还没有结束呢。
办正事的时候怎么能三心二意呢?她的眼里除了雅昭以外,容不下任何人。
淤加美族女武士除外……
只因对方的神之一手实在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