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日他在主城里待着,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要事,想了想,便也没有去推辞什么,起身而立,一拱手,“在下愿意前往平田氏族,去与平田大名交涉。”
“……”
一心见雅昭玩的一手好移花接木,并不想去掺和到这趟浑水里,沉吟片刻,也就不再想着去强迫他了。
今时不同往日,在苇名还未有占据真正的主动权之前,他也生怕让雅昭过去后,被一些不长眼的氏族惹毛了,两三刀下去把人家宅邸都给掀个底朝天。
到时候若是平田盛泽来给自己提意见,不还得让他去给对方擦屁股?
便点了点头,“也好,有典膳出马,平田大名这方面我便不用担心了。”
“虽然平田氏族暂时没有二心,但也还需谨慎小心,枭回到平田氏族之后,也并没有闲着,以他的野心来说,绝对不只是想着让自己成为看家护院的忍者那么简单。”
没有人知道枭究竟想干什么,就连一心都有点祝摸不透,你说他是想要更高权利吧,在苇名时,他就已然是整个军机处负责暗网的魁首了,地位也不低了。
之后哪怕是回到平田氏族,对方也只是在为平田盛泽积蓄力量,并没有出现在明面上,顶多是在权柄上多了些自由,但他麾下的那些耳目忍者,还远远比不上寄鹰众。
一来二去,枭的地位与权利,并没有发生多少的改善,可以说是白折腾一趟。
身为一名忍者,地位也差不多已经到头了,已然是站立在一名忍者的巅峰了,再往上,除非是把平田盛泽给顶替了,成为大名……
不过枭应该也没有多少这方面的想法。
所以说,他的行为举止,才会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你明知道他目前在干什么,但就是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听了一心的话后,雅昭也是若有所思,看来对方这阵子也一直都在关注着平田氏族那方面的动向。
不过枭究竟想做什么,他虽然明白,但也看不懂他的操作,毕竟不死之身,对方根本看不上,眼下也没有出现龙胤之子,对方的目标也不会是这个,所以说,对方极有可能只是在等待着时机的出现。
但是这一等,对方在原来可就等了足足二十多年的时间……
完了最后还没成功,反倒是被自己的义子给背刺了,多气哦。
我魁忍枭实在是太倒霉了。
“今日之事,便到这里吧,时候已经不早了,各自散了吧。”
一心看了一眼已然昏暗的天色,不知不觉,便已日落西山,揉了揉眉心,也感觉有点乏了,“等到明日再征集人手,前去处理这件事。”
“是。”
将领们纷纷点头,起身离去。
山内典膳与志村善友也分别开始处理手头事务,后者也是想着回去把这件事告知给自己的副将,让他二次前往封地,一言一行,也需小心谨慎。
目送着众人的离去,一心也起身来到天守阁楼栏杆出,一手扶着栏杆,看着夕阳景象,叹息一声。
……
次日,天色大早。
雅昭被外面行军的脚步声吵醒,推开身上似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阿蝶,对方在睡梦中不满意的嘟囔一句,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起身走到了门窗处,推开窗户看了一眼。
山内典膳带着自己的副将与几名苇名众精锐,翻身上马,与对面的志村善友攀谈了几句,而后便带人离去了。
志村善友又跟自己的副将叮嘱了一下要事,便任由对方带着麾下的人马离开了主城。
而在队伍离开不久后,雅昭还看到了尾随的几名寄鹰众忍者。
目送着他们的离去,雅昭若有所思,也并没有去管太多事,只是笑了笑,“这下子可有氏族好受的了。”
重新关上了窗户,洗漱了一遍,便下楼出了门,慢悠悠的转悠去了。
……
山内典膳与志村善友副将的人马出了主城后,便分道扬镳,一个前往平田宅邸,另一个则是直接去了之前的氏族封地,表面上为追究责任,实则是探查高峰比良近是否有以公谋私之意。
而此时在高峰比良近的宅邸中,有人已然听到过些许风声,前来进行交集,未雨绸缪。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正在与几名氏族家臣攀谈,而交流的内容自然也是有关于腐败之风的事情。
只不过从谈话的细节上来推敲,他们似乎在隐瞒什么,也并没有涉及到高峰比良近参与的话题。
“一静小姐,苇名主城似乎已经派人前来追查此事了,右户大人那里,您应该也还在隐瞒吧?他中间有没有询问过此事?”
一名穿着和服,带着佩刀的中年家臣低声询问一句。
他是藤壶氏族的家臣,自小就入了氏族,后来受到了家主的青睐,还改姓氏唤作藤壶山镜。
藤壶氏族的千金小姐,藤壶一静闻言,面露难色,也回了一句,“我夫君并未知晓此事,也并不关心,但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了?我已经不再是藤壶氏族的人了。”
“那怎么行?”
藤原山镜眉头一皱,神情肃穆,“这是您父亲的要求,你哪怕是改嫁了,却也依旧是藤壶的千金小姐,怎能忘却亲情?”
“请放心,我们前阵子已经收买了驻扎在封地内的将领,他也答应在右户大人面前,闭口不谈此事,您只需待在右户大人身边,为我们遮掩住此事,里应外合,等到时间一长,苇名找寻不出任何的马脚来,没了耐心,不在追查此时,待风声一过,便可高枕忧虑!”
志得意满,信心十足。
反正右户大人什么也不清楚,苇名众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此等举动反而会触怒高峰比良近,让对方感觉到自己被苇名怀疑且冤枉了,最好是一怒之下投入氏族。
他相信苇名众也不敢轻易去动他们氏族,因为有平田大名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