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泉沉声开口;
“这白酒的买卖,牵扯太多,日后不定还有什么奸人惦记,值夜的事儿,以后要仔细进行。
轮到值夜的,白天都注意歇息好身子,夜里当值的时候,要千万打起精神来。
郎君虽然说是可以适当的歇息,但你们心里得有些数的,总不能都坐在村头,说上一夜的话,把值夜的事,抛在脑后不提,那算什么样子?
郎君也说了,庄子是大家的,人人有份,就为了自家的家园,也得尽心尽力的办事。
又不是一个人生活,都有女人孩子,也在庄子里,就当为了自家安危,值夜的时候也要仔细办差。
若是当成耳旁风,出了差池,绝不轻饶,到时候,可别说我不顾及当年的情分。”
几个队正都嬉皮笑脸的答应下来,柳万泉看着邹淑仪,微笑的说道;
“郎君叫你们通传庄户百姓,你与林五都是新上来的大管事,手下也缺人,可找儿郎们帮衬着,也能快点办差,我帮的也就这些了。”
林五啪的一声抱着拳头;
“多谢都尉关心,也多谢兄弟们支持,某心里感激不尽。”
邹淑仪提着裙子,福了个万礼;多谢柳叔照顾,也多谢诸位兄长了。”
一群铁打的汉子,都说是小事一件不足挂齿,这群人说完了事情,才最后走出祠堂。
待一行人走出祠堂大厅,留守的下人这才关了正堂的大门,上了大锁,祠堂正门从新关闭了起来。
一行人走出祠堂的院门,发现外头依然停留了很多人。
仔细观看,家生子派系的男女老少已经离开,剩下的不是府兵家人就是普通的百姓庄户了。
柳万泉几个府兵派系的管事,带着府兵派的人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祠堂附近。
邹淑仪刚走出祠堂院门,就被庄户百姓们,围在了中间,嘘寒问暖。
如今,她已经是难民,流民派系的代表性人物了,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同往日的气势。人群里一个相熟的汉子,大声说道;
“邹大管事,您可是咱们难民百姓的领头人,往后可得多替咱们百姓庄户说话呀,
你看那些家生子奴仆,家家户户都是不愁吃喝,跟了府里多少代了,几百年里,就没听说过饿死一人的,多好的局面……”
邹淑仪的邻居立马跟着凑合;
“可不是嘛,人家吃喝拉撒都有府里照应,那小日子过得,还能不滋润?”
一个五十多的妇人拉住邹淑仪的手说道;
“邹娘子,别说那家生子了,就是那两三百户府兵,你看看,三十9家跟过老县男的,都住在府里的侧院,要啥有啥,
剩下的两百多家,跟着柳大统领,也是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家家都被柳大统领争取到六十钱的月例,多喜人啊。”
人群里立马爆发出跟风的声音;
“就是,就是……”
邹淑仪微笑着应对;
“大家放心,当年咱们从各地逃难过来,自从被老阿郎收留以后,虽说日子也过得紧凑,可再没有饿死一人吧?
大家不要担心,小郎君继承家业之后,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了,是个更加厚道的,
这又给修造新宅,又要提高农耕的,可着天下去打听打听,有哪家大户的家主,能做到这等地步?”
邹淑仪的邻居赶紧开口解释;
“邹娘子不要误会,谁也不会昧着良心说话,府里对咱们那也是良善无比的。
可是谁会嫌弃更好的日子,若是能再上一层楼,不是更好吗?”
拉着邹淑仪的老妇人温和的劝解道;
“邹娘子,你可千万别嫌弃大家啰嗦,往日里咱们难民,流民的庄户百姓,也出不来个主持大局的人物,
如今你邹娘子一身的能耐,做了大管事,还进得李氏祠堂,咱们这些穷苦人,总算是有了靠山,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去?”
“婶子放心,我邹淑仪就是个穷苦的出身,不会忘记了根的,对咱们穷人有利的事情,以后我也要像柳大统领那样,去挣上一挣。”
邹淑仪的这一番话,说的周围的流民,难民派的百姓,大声喝彩起来。
大家看着邹淑仪的目光,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这些穷苦人早就盼着百姓里,也能出个大管事,如今总算如了难民流民派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