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蓝田县侯李钰,重开丝绸之路,于社稷有功,于朝廷有功……特封李钰开国县公,实封食邑三千户,赐良田五百亩,……”
“公爷?公爷?”
“嗯?哦!”
“臣接旨,恭谢皇恩浩荡!”
“恭喜公爷,贺喜公爷!”
“是啊,恭喜恭喜!”
看着热闹的场面李钰总算清醒了过来,长处一口气;
“哎呀,总算给升了一级,这个县公真是得来不易呀,就这还是皇后娘娘不停催促的呢,这回心里踏实了,也不知道国公到啥时候才能给呢?”
看着摇头晃脑的李钰,一群观礼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接话,还是门下省的张员外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下官估摸着也不远的,这次陛下给您的可是食邑三千户呢公爷!实封的可不是虚的,多少人都没这个待遇呢!”
“哦,这个我懂,走走走,咱们去东厢房里坐下等着厨房上菜,今日都要吃个痛快啊,谁也不准落下了。”
“好好好,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公爷。”
一群官员陪着李钰往东边走着,一边笑着凑合。
昔春偷偷拉了李钰的衣裳,小声提醒;
“郎君,还没有给人家利市呢。”
“哦对对对,来人啊!”
“人在,请家主吩咐!”
“去禀报刘家娘子,给贵客们安排利市。”
下人一边答应一边又补充了一句;
“唯,请教家主以多少为准?”
李钰想也不想直接开口;
“每位贵客准备,金一锭,银两锭,皆以三十两为准!”
“是。”
一群官员早就盼着这个呢,个个都是笑的不要不要的。
“谢公爷赏。”
“谢公爷!”
“公爷之美名果然不虚呀。”
“是啊是啊,公爷可不缺钱的。”
“那是,天下谁人不知公爷挣钱的本事,连皇帝陛下都说过,公爷是个活财神呢!”
李钰被夸的浑身舒坦,三十两金,六十两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顶上这些人多少年的俸禄了呢!
“哈哈哈哈,诸位请!”
“公爷您先请进。”
“公爷先请。”
众人开心的进了东厢房的正堂,分成三桌坐下。
“今日喜上加喜,诸位可要放开了肚子吃喝,都要尽兴啊,不能叫人说本公不会招待客人。”
“公爷放心,我等不会客气的。”
“多谢公爷照顾,只是公爷今日可不能多吃的。”
“是啊公爷,您可别吃醉了,否则下官等人可是吃罪不起的。”
一听李钰说要大吃大喝,所有官员都揪着心,出长安的时候,皇后殿下特地叫人传话,不能勾引这小公爷吃罪,否则又要招惹皇帝陛下不开心的。
这些人最大的也就是个六品官,谁敢得罪皇后殿下?
“好吧,我也知道皇后娘娘肯定交代的有话,今日本公就吃三杯,陪着诸位,如何?”
“好好好,多谢公爷照顾我等!”
李钰的厨子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不论等级,味道,速度,没多大一会儿下人们就抬着食盒上来。
“来来来诸位请。”
“公爷先请。”
酒过三巡菜走五味,李钰趁着酒兴询问自己的大事儿;
“不知朝廷把放下来耕种的土地,都选择在了何处?还请员外告诉。”
“不敢,回公爷的话,分成了五个地方,公爷所在的蓝田县里多余的土地也不少,只是朝廷考虑着,子孙后代的长久,所以不能放下来太多,只分了十万亩地,其余的都围着长安城分四方安排,公爷放心,也不算太远,最远的也就三四百里,近的有一百多里地,来回调动族人也方便至极的。”
“哦这样啊,多谢皇帝陛下的关心,也多谢朝廷的官员们照顾,只是这次我不打算调动族人了。”
一群官员听了这话都是一怔;
“公爷,这不调动族人,却叫何人耕种呢?”
“是啊是啊。”
“我打算请当地的百姓们耕种,许以谷粮为酬谢。”
“啊?”
“启禀公爷,这可是要给出去很多粮食了呀?”
“可不是嘛,这可不是小数了。”
“谁说不是么,百万多良田呢。”
李钰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解释;
“我也想过许多遍,也和族中的长老们通过气了,想着于朝廷也是好事儿,也叫百姓们有个营生,多进项几个收入,有了好事情……不能叫我一家得便宜不是!”
“公爷大善之辈,居然为百姓考虑了这么多,难怪朝廷里多说公爷好的,真没有亏说什么呀。”
“来来来,我提议咱们为了公爷的善心,吃上一杯!”
“善。”
“大善!”
李钰只顾心里的事情,连三杯都没有吃完,打听完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借口有事离开了厅堂,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一群混吃混喝的大不要脸们尽兴。
出了偏房的李钰一路回到自己的后院,边走边嘀咕着;
“哼!都是一群不要脸,吃喝拿样样都少不了的,正经事儿我看也指望不上了。”
李钰刚说完就迎头碰上了宫里出来的卫娘子,后者蹲了富礼;
“奴家见过郎君。”
“娘子免礼,娘子这是要去往谁的院子?”
“回郎君的话,司徒娘子有请,今日要研究一些诗词的。”
“哦。”
“郎君方才说的可是长安下来的那些官员?”
“是啊,发个圣旨下来,偏偏要和许多人一块儿,明摆着都是来占便宜的,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卫家娘子微笑着回应;
“也是有情可原的,我朝初立,皇帝陛下又是清正廉明为主的,还把各处都看的严谨无比,说句不好听的话,下头的官员还能有些空隙,这长安城的官员嘛,算是一点油水问没有的,只拿着可怜的俸禄过活,谁家都是老小一大堆,忽然碰到个能弄些利市的,哪个不是争抢着办差?”
“你说的倒也不差,可是我觉得这种人,哼哼!想要指望他们办成些大事,恐怕不容易的。”
“郎君莫要纠结,所以他们始终上不了台面,奴家在宫里的时候,也听过多次皇帝陛下的说话,皇帝陛下也是一步一步的走路,着急不得,奴家猜测,应该是快则三两年,慢则五七年,许多位置都要换人的,咱们秦王府出身的能人还有几十个都没地方安排呢。”
“早就该换了,要我说,办差不认真的,就该撤职查办,贪墨银钱的就直接诛杀三族,阴奉阳违的抄他的家,得用重典,重刑,我就不信治不改了还?”
“郎君说的是,只是……得杀多少人去了?人性贪婪,趋利避害,身在官场又要考虑许多,算是不容易的很了!”
“谁容易?活着都不容易呢!要是处处想着自己的利益得失,那就滚蛋回家种地,想要发家就别想着出来,想名利双收,那有这许多美事儿?”
“算了算了不提他们这些事情了,我也不是宰相仆射,更不是三省的长官,也轮不到咱们操心这些的,我看娘子的身子又丰腴了一些,看上去更加顺眼了,哈哈哈哈哈,我看别去司徒娘子那里了,咱们去你屋里,躺在榻上,好好说道说道风花雪月,岂不是更美?”
卫娘子听了这话羞的满脸通红;
“天都没黑呢郎君……”
“哈哈哈哈,何必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