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分出三千人马保护中军大帐。”
“唯!”
“老三,还有老四!”
“人在。”
“你俩带上两千军,充当左军。”
“唯!”
“老五老六。”
“人在,兄长请下令。”
“你们带两千人做右军。”
“唯!”
“老七。”
“人在。”
“你带三千人居中。”
“唯。”
“老九。”
“人在。”
“你带三千人做中军,郎君那里变做后军,必要的时候,我会抽掉两千人,如果没必要,后军就不动了。
好了,大家都去安营扎寨吧,今夜吃饱肚子好生睡他一觉,明天上午也不用早起,突厥人来,恐怕都是黄昏了所以不必着急。”
“唯!”
李钰选定的这处地方,类似一个葫芦,只不过葫芦口比较大而已,一万多人就驻扎在葫芦最后边的肚子,林家大长老的计划是,明天把突厥人引到葫芦第一个肚子里,然后就直接开战。
至于葫芦口太大,也无所谓,反正大长老也没计划把敌人吃光,彻底困成死局的话,容易适得其反,突厥人本来就勇猛,若是知道无路可退,必定个个发疯,临死都要拉人垫背的。
所以一开始这边所有人都想的一样,并不贪心,也没想过把来人全部吃掉,大家的目标基本想到了一块儿。
“突厥人的食物和坐骑。”
草原人不论去了哪里,都是带着羊群走的,一边打仗一边补充,不够吃就去路上经过的地方抢劫,这是突厥人的通病,但是都要带上十天的食物,李氏二房的这些大能们,想要的就是这些食物和战马。
对于突厥人,二房倒是没有想过要斩杀多少。
禁军林家姓的八长老带着林无敌等六个侄子辈的大管事,一边计算着路线和时间,一边不紧不慢的赶路。八长老得算计好时间,退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整好退回后军大营里。所以也不能前进太多的,得算好两军相遇的时间和地点。
等到黄昏的时候,八长老寻找了一处合适地方下令安营扎寨。
吃过夜食之后,八长老把所有管事,都叫到了自己的大帐里,交代第二天的任务。
“这支军马都是新兵,虽然操练也很刻苦,时间上也有半年之久,但是总归是没有见过血的新人。
大家都要心里有数,不合规矩的一鞭子都不能绕过,必须用强硬的手段才能把他们以前做难民流民时候的贱毛病改掉,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杀戒,杀鸡儆猴不可有妇人之心,否则难以成军。”
“是。”
“林胜!”
“人在。”
“据我所知,你手里有个邹家姓的族人,姓王,叫什么我不想知道,他已经犯错六次,而且屡教不改,
今日午时又偷了军粮鱼肉一坛,他是饿死鬼投胎转世?一顿饭吃晚一个时辰能死?大家都饿着肚子赶路,唯独他忍受不住?怎么回事?这好像是第七次了吧,可有此事?”
被点到姓名的一个二管事脸色发红;
“有。”
“你是怎么处置的?”
“启禀阿耶……”
“叫我大将军,你不知二房行军的规矩吗?一旦出兵本将就是大将军。”
“是大将军,启禀大将军,邹大家长唯一的儿子跟着,这是他女人的侄子,所以总是来讲情,儿……啊不,末将也不好下了邹管事的脸面,所以才……”
“所以你就任由他祸害军营?嗯?”
“启禀大将军,末将也抽过他三次的,奈何他总是不改性,末将也难做人的很,杀了吧,恐怕邹管事脸上不好看,且后头又有农耕大管事邹管事在,若是吹起来枕边风……”
“住口!”
“唯!”
“休要胡言乱语,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军法就是军法,犯了错不收拾,等着兵营里跟着出事儿吗?
你再这样下去,就没办法带兵了你知道吗?”
被问的哑口无言的林胜也是无可奈何至极。
“这个……是……末将知道。”
“知道你还敢放纵下去?再这样下去你的将军令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将军令不起作用,你只有两个结果,一就是死在贼人的手里,二,出了事死在军法之下,老夫没有教授过你这些?”
“回大将军的话,教过得。”
“不成器的东西,退下。”
“是。”
林胜无可奈何的退到第二排,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大帐上首的八长老大喝一声;
“刀斧手何在?”
“人在!”
随着八长老一声呼喊,帐前进来两个穿着红衣服的壮汉,一把漂亮的大砍刀抱在怀里,这是李氏二房行军时候的正常配置,每个兵营里都有的,专门宰杀违抗命令的家伙。
这两个刀斧手很是兴奋,他俩基本上没有杀过人,祖上传下来几百年的手艺,每一代都练的认认真真,可惜却没杀过一次人头。
右边那个往上数四代的祖宗,倒是斩杀过一次不听话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如今的刀斧手就是聋子的耳朵!
这回两人听着帐里的对话,心中期待着赶紧下令吧,叫我俩也发发利市。
果然!八长老还真是没有叫人失望的,直接从竹筒里拿出一枚血红色的令箭扔下去。
“把林胜帐下中午偷盗军粮的那个给我抓起来,在辕门处斩首示众!”
“得令!”
终于要开张了!两个刀斧手兴奋的浑身发抖,俩人一块去捡地上的令箭,抓在手里就要离去。
“慢着!”
“大将军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