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无奈只能派执失思力来唐朝假装谢罪,请求归降。
唐太宗诏令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等持节前往抚慰。
两个官一文一武,进了颉利的部落里商讨安抚大事儿。
李靖知道唐俭等人在突厥,颉利可汗定松于戒备,于是乘机袭击,大获全胜。
李靖胜利的同时,算是把唐俭系的一群文官得罪到了死地,算是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李靖心里也清楚回了长安就代表着自己的退隐,只是当时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别无选择,即便时间倒退回去,他依然还是要发动袭击。
不过李靖也不是傻子,在把颉利杀的大败的第一时间就赶紧修书一封,派亲信秘密带回去送给秦琼,
把一直按着没有叫下放出去的两个儿子,都托付在了秦琼的军营里。
早就打听清楚一切的李靖十分清楚,皇帝的嫡亲大子今年就要孝期结束,那么这个身份尊贵又实力强大的李钰,铁定要出仕为官,
只看皇后殿下那护犊子劲儿李靖就知道,那个一国之母把全部的精力和对儿子们的爱,都倾注到了这个走散的大儿子身上。
那么,接下去,只皇后殿下一人就能想尽办法把她最爱的儿子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李靖甚至想过,以后的天下,李钰甚至有可能,有机会,有条件,收揽军政两方面的大权,变成一个可左右皇帝的恐怖存在……
李靖推断,此子出仕为官的第一站必定是秦琼的兵营。
秦琼绝不会把这个等同于亲生子的侄子放进别人的地盘,皇帝也不可能叫他随便去交好更多的大将军,如此推断下去,李靖觉得两个儿子去秦琼的兵营里守株待兔,才是最佳的选择。
事实上李靖猜测的十分准确,就在八百里加急,把蓝田县公抓捕数万野生黄羊的消息传回长安的时候,
许多秦王府出身的文武官员,都把目光从颉利身上收回来放在了自己的儿子们身上,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秦琼。
作为秦王府出身的文武,这一代大家都可以高枕无忧,但是下一代呢?
当今这个世上,傻子都能猜测出来,下一代里,蓝田县公陇西李氏二房的族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风云人物。
毫无疑问,叫儿子们跟紧这个家伙才是重中之重!
不说这些大将军们如何布置自家儿孙的后代,只说被李靖大败后,颉利可汗大惊之下骑着千里马,只带着几百个护卫就连夜逃命。
他想要逃奔沙钵罗设阿史那苏尼失处,可惜天命所致,又晦气到家,途中被行军副总管张宝相擒获。
阿史那苏尼失也被张宝相带领的军队三天就杀的破败不堪,只能率众投降唐朝。
至此东突厥彻底灭亡,李世民收复定襄、恒安等地,开拓国境直至大漠。
对于东突厥的灭亡,李世民是最大的受益者,也是最开心的人,事实证明以往的那些准备没有白费功夫!
他再一次向世人展现了他强有力的肌肉,四方势力看到了汉人朝廷的雷霆手段都是害怕到不行,各国的使臣纷纷出动,要来向大唐示好。
接到各国快马送来的国书,李世民仰天狂笑,又一次胜利的同时他也把内部派系争斗的矛盾点再次压制了下去。
看到十几万甲胄出征草原,杀得四方大败,那些派系的文官总算暂时清醒了一阵子,也算是又一次见识了李世民的威风凛凛,和不可撼动!
出征的将士们正在凯旋归来,李世民没有举行大场面的庆祝,被鳖在心里的兴奋劲儿没有地方撒,未免显得有些郁闷了!
还好一个更大的事情转移了李世民的注意力,把李世民无处发泄的精力和高兴劲儿给牵扯了过去。
李世民计划把这个天大的事情拿到朝廷的朝会上,叫大臣们共同出力。
“好了,前头说的就是蓝田县公的想法和建议,诸位爱卿也仔细考究一番,看看是否有进行的可能?”
心情大好的李世民在朝会上也是一副笑脸,可是这高兴劲儿没多久就被其他几个派系的大臣们给磨平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蓝田县公的想法符合我朝的实际情况,朝廷应当给予支持。”
长孙无忌作为李世民的跟屁虫当然是第一个蹦跶了出来,紧接着房玄龄也出了班子:
“陛下,李县公的计策,对天下百姓都有益处,臣也觉得应当支持。”
“嗯,两位爱卿高明之……”
李世民刚要开口夸奖两大臣子,下头的人群里立马出现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启禀陛下,臣不敢苟同!”
“陛下,臣也不敢支持。”
“陛下,臣保留意见。”
看着其他三方派系的中坚力量站出来阻挠,李世民的脸色刷一下就黑成了个锅底。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李世民平复了一下心情;
“几位爱卿此话怎讲?”
“启禀陛下,蓝田县公的想法皆是私利,对朝廷对陛下没有好处,所以臣觉得,不应该用朝廷的力量,去帮助私人家族的利益,请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把医馆和药铺子开遍天下的县城,那赚来的银钱呢?陛下您是拿不到的,当然是他李县公收入囊中了,谁还看不出来这个结局了?”
“没错,陛下您想象一下吧,不论是赚草药钱还是医家的诊费,咱们可拿不到手里的,还不是叫别人收益了?所以请陛下莫要相信小人之见!”
“是啊陛下,老臣恳求陛下,千万不要被一些祸国殃民的愚策给伤了国力呀陛下!!”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三思啊陛下。”
“陛下,不要被奸诈之人蒙蔽了双眼啊陛下。”
对于其他派系出来唱反调如此积极,秦王府出身的官员们不乐意了!
可是秦王府派系出身的文武官员们,不是出去打仗,就是在四方调动粮草,这会儿还守在长安城里的不过七八个人,势单力薄到了历史最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