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竹之前便吃过这种亏,发家初期曾去卖过草药,可自己并不会炮制,只能换取极少的铜钱。
她走进去一看,只有两人坐于桌旁,各自捧着本书在看,不由奇道:
“咋就你俩在这儿?道长跑哪去咯?不是偷懒去了吧。”
宋萍闻声抬头,笑着回道:“道长回后山照看药圃去啦。”
“老头也不嫌麻烦,咱这到处都是空地,等会儿劝他把药圃迁过来得了,我瞧他也是舍不得离开咱家饭堂。”
宋绵竹随手搬个凳子坐下,冲着沈宁远假模假样地关心,活像她十三人家十一。
“小沈啊,在咱家住的还行吧,学习可还能跟得上,出去村里没谁欺负你吧。
要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便跟我说,唔,或者跟我奶说也行,我跟我奶都能给你做主的。”
宋萍把书拿起挡住笑脸,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跟村口老大爷一个口吻。
“还行,跟得上,没人欺负。”沈宁远瞥她眼,回答相当言简意赅。
宋绵竹莫名卡壳,心里忿忿不平,这熊孩子,跟自家爷奶相处时,听话的像是个乖宝宝,咋偏偏就跟自己刺头。
她眼珠子转了下,偷偷问宋萍,“这娃是不是被我奶拍过啊,才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没有啊,小沈可得奶欢心哩,你再晚来两天,说不定要失宠。”宋萍打趣儿。
“啥?不可能!”宋绵竹先是反驳,接着又暗戳戳问,“小沈啊,你咋那么听我奶话,是不是觉得她面目可憎,害怕她打你啊?”
宋萍下意识去看篱笆外,心里简直瀑布汗,绵绵咋就管不住嘴,啥话都敢外冒。
这要是被奶听见,一顿巴掌拍下来,估计绵绵是要不得了。
“我为何要害怕,金奶奶长得慈祥,待人又和善,定然不会打孩子。”沈宁远放下书籍,非常认真的纠正。
他活得不长,只有短短十数载,接触过的人却很多,唯有老两口让其感受到,何为亲人的关心。
无论是平日的絮叨,亦或是毫不客气逮人干活,皆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当外人,好像真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宋绵竹面色古怪,忽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听说过铁砂掌吗?”
沈宁远摇头。
“那是门高深的武学,等你以后有幸见识,希望不会被打击到。”
小姑娘拍拍小沈肩膀,摇头叹息,心里为她奶捏把汗,也不知这小迷弟能维持多久。
她奶岂止是“打孩子”,家里无一人没被拍过,如今也就老道士能幸免于难。
等孩子被多拍几回,估计滤镜便碎成渣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