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爷若是能与孔嫣老师喜结连理,岂不好?
至于小郡主,六爷爷完全可以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
白渊古怪地看着他。
白昂忙道:“长辈的事,昂儿本不该多问...请六爷爷见谅。”
白渊:...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后院。
白昂停下脚步,道:“爷爷在前面等您,我就先回演武场练剑去了。”
白渊点点头,往前走去。
夜幕在上,星河流淌,一座雅致的凉亭坐落在碧绿的深潭边。
凉亭坐落位置较高,内里有一摆着酒菜的石桌,还有太子。
“六弟。”太子远远喊道。
白渊快步走去,行礼道:“太子哥哥。”
太子听到称呼,愣了愣,笑道:“六弟果是与过往不同了,请入座...你我兄弟今日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
...
此时...
在遥远而未知的黑色区域里。
隐约见到一张诡异的雪白的圆桌。
那圆桌大小,轮廓好似永恒不变,只是存在于雾气翻滚的浓雾里。
若是白渊在此,会很古怪地察觉,这圆桌的“款式”和禁地深处那怪异的白屋子很像。
雪白圆桌静静存在着,忽地周边渐次地出现了几道模糊的身影。
无法辨别男女的声音则是随之响起。
“没想到白渊这颗棋子,竟有大用。”
“若承其重,需先朝拜。”
“拜哪家?”
“我。”
“我。”
“我。”
数道声音响起,但还有的身影则是沉默着,不发一言。
忽地,又有声音响起。
“不是说好了,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既然如此,那便就近吧。距离皇都最近的朝拜之处,乃是农家和蜡教所在的......神灵王朝。
让他去神灵王朝,接受噩花文明的蜡神的洗礼吧。
只有完成了朝拜,他才真真正正是我们的人。”
这话音落下,其余身影都是陷入了沉默,显然并没有反对的意见。
很快,这些身影骤地消失了。
只剩下那一张雪白的圆桌还存在于黑暗里,一动不动,诡异至极。
...
...
另一边,太子府。
白渊还不知道自己不远的未来已经被安排好了...
他今天和太子算是正儿八经地做了回兄弟。
酒一坛一坛的喝,“真言”也是一句一句的吐。
所幸,“安雪老师”的教导很严格,白渊把之前背诵的有关过去的知识点反复拿出来用,也算是应付过关了。
太子看六弟亲近他,也是真的开心。
皇家,太冰冷了,这哪怕是有一个因为利益而站到一起的弟弟,也能感到一点莫名的温暖。
太子是真的有些感慨,年少时候,他心中存了江山社稷,想着要好好的大干一番,为这个皇朝带来新的活力,中年时候,他变得沉稳,年少时候的不少缺点都被暗暗补了起来...他亲自去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疾苦,他积极地倾听百家之言,甚至在心底列好了许多改革的方案。
他甚至以身作则,勤俭节约,别的权贵都是三妻四妾,他却只有一个太子妃,甚至连妾室都没有纳,为的就是能够将更多心思用在政事上。
可惜啊...这些全部没用上。
现在,他也不再管勤俭了,重建府邸,豢养门客。
他心底就只剩下对那个皇位的强烈执念了。
白渊也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对天人组织的计划预判可能会出错,但太子却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下场...
若太子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也就罢了,可此时聊下来,却是个曾有赤子之心一腔热血的男人。
两人心底各藏着事,酒是一杯一杯的喝。
酒过三巡...
坛垒两层...
两鬓生白的太子妃挑着灯笼从远而来,关切地看向太子。
小郡主也早和白婉看完了画圣的画,也吃完了饭,远远儿走过来了。
小郡主娴熟地卖弄茶艺,上前关切道:“渊哥哥,你没事吧?雪儿...雪儿心疼哥哥。”
白渊酒气刚好上冲,“呕”了一声。
小郡主:......
她银牙暗咬。
一旁的太子妃却已经吩咐下去了。
很快,两碗醒酒汤被送了上来。
太子和白渊分别喝下,这才稍稍露出了点清醒的样子,但还是昏昏沉沉。
太子不知是真是假,而白渊是不真也得真,否则...一个普通人喝这么多还不醉,谁信?
小郡主搀扶着白渊,往外而去。
太子忽地起身,喊道:“六弟!!!”
小郡主停下脚步,白渊故作迷迷糊糊地侧头。
太子因酒醉摇晃着身子,笑道:“明早给你送个礼物,虽说不是什么大礼,但你那长生府的老师一定喜欢!”
“多谢太子哥哥...”白渊回了回礼。
太子醉醺醺道:“你我兄弟,不必...不必客气。”
说着,太子趴了下去。
小郡主也扶着白渊往外而去,没一会儿就上了马车。
此时皇城已关,马车需得绕路返回北城。
小郡主嗔道:“怎么喝这么多?”
一会儿,又轻声抱怨道:“不能喝就少喝点,万一你说漏嘴了怎么办?真是的。”
白渊也不搭理,他现在是喝醉的状态,所以只是躺在硬木长椅上。
随着马车的前行,车身颠簸,长椅也颠簸...
小郡主看醉酒的白渊在硬木板子上颠来晃去,忽地挪了挪身子,坐到他旁边,小心地抬起了他的头,放在了她并紧的双膝上。
她双膝上的肉软软的,有些弹性,算是个好枕头了。
躺在这样的膝枕上,即便醉酒的状态,也会稍稍舒服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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