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对方的手下递来了药和布,他赶紧包扎。
呜呜!
白挨了一刀,太欺负人了。
“慢走。”
“不送。”
一群人离开府衙,一半人推着盐巴,一半人快马赶回县城通报,出了这档子事,只能请县丞大人决断。
作为伤员,吴远只能跟着推车走。
孙贺也在旁边,看了看盐,看了看吴远,感觉收获有点少。
若是吴远知道其想法,估计得暴走。
。。。
晃晃悠悠。
傍晚。
终于回到了县城,来到县衙。
“县丞大人。”
“那贼子颇为嚣张,疯子一个。”
“。。。”
吴远从头到脚,痛骂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
“属下的伤并不重,在相关事情上,不用在意属下的伤。”
实话。
吴远想县丞立马出兵,替他报仇。
然而。
路上细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县丞很胆小,原先就是流民,有了官身,平常十分嚣张。
欺负老百姓在行。
贪财。
好色。
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亡命之徒死磕,否则也不会有叶武占镇。
因此。
只要对方稍微强硬一点,县丞的胆小之心占上风,加上对方略有表示,给与些好处,便不会大动干戈。
果然,他猜对了。
“你觉得,应该如何处之?”县丞甩来一个问题。
吴远翻着白眼。
显然。
这是想借他之口,给个台阶下,两人也算配合多年,哪会不知道其意思。
“属下觉得,那人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往死里得罪不太好,其武力不凡,甚至隐隐在孙贺校尉之上。”
“否则,一旦逃脱,恐对大人不利。”
索性。
直接把话说全,懒得闲扯。
“嗯,你说的有理。”县丞一听,满意地点点头。
挺上道。
不愧是多年的老部下,深知他心。
“师爷那边。。。”
吴远小心地问。
“无妨,一个远亲,作恶多端,死了就死了。”县丞无所谓道。
在他看来,只要代价足够,死个人而已,根本谈不上大事。
又不是他的亲戚。
之前回来汇报之人还带了一纸行文,上面写着陈深的罪状。
一桩桩。
一件件。
皆够杀头。
虽然现在法度有点崩,但是若传到州府堂上,这样的人渣,肯定是得死的,说不定还会记他的不作为。
因此。
在吴远回来前,他就找到师爷,摆事实,讲道理。
最后一咬牙,师爷只能认了,记恨肯定是记恨,或许之后会派人报仇。
但县丞不在意,只要别把他牵扯进来就行。
而且,他手下的县兵可不多。
才一千人左右。
州府对于各县驻兵也是有严格要求的,可不像是叶武,由于其本身的不安全感,几乎是下了血本养兵。
导致总数超过县兵一半。
就算是乌合之众,可数量摆在那。
综合考量,在对方收编了叶武的手下后,不宜大动干戈。
。。。
于是。
次日。
一纸公文从县衙发出,正式任命了新一任镇守。
要说正式,其实有点牵强,因为这是连夜手写加盖章,但从县衙出去的公文,毕竟是带着一定效力的。
就这样,叶武时代正式结束,这个小小镇子迎来了新的话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