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银河落下决定,起身,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刑讯室。
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司明镜问他:“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不怕他们三家破釜沉舟,联合起来反了?”
漠银河左手抱着薄风吟,右手抱着夜念白,与司明镜并肩而行。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时长时短,时而交错,时而分开。
他说:“你老公是吃素长大的吗?”
“你确实吃了九十九辈子的素。”
漠银河眸色一黯,眼底暗潮汹涌,偏头睐她一眼:“明镜,你这是邀请吗?我这辈子不吃素!”
司明镜笑了。
她说:“今晚住在海底?”
“看来我家太太是迫不及待了?”
司明镜笑着快走两步。
漠银河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说:“不是担心姑姑吗?去找姑姑。”
夜念白屁颠屁颠就跑了。
薄风吟也是。
打发走两个孩子,漠银河追上司明镜。
将她懒腰一抱,直接抱去了海底寝宫。
两人在寝宫里胡闹纵情,约莫两个小时后,洗过澡躺在床上闲聊。
司明镜累坏了,躺在漠银河怀里不想动。
她说:“你确定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漠银河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头发,笑得危险又嚣张:“我求之不得,那样的话我就有更充分的理由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最好狗急跳墙,把脖子主动凑到我的刀口上!”
司明镜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才是她家男人背后的险恶用心。
放虎归山,逼他们反。
这时候反了,民众都会知道,他们是狗急跳墙。
若是不反,家族倾倒也在这一夜之间,眼见他高楼落。
漠银河这坏蛋,给了他们两条路,每一条都是死路!
这是死局,几乎无解。
司明镜设身处地,思考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困境,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