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好今日要爆更8000,但是今日出了点小意外,不知是不是因为广州最近天气冷的缘故,作者君昨日迟迟无法入睡,一直到凌晨4点多才终于睡着,一直睡到临近下午才起床。
作者君今日晚上还有些事,所以昨夜失眠直接导致今日能用来写作的时间不剩多少,因此今天写不了8000字了,请大家容许我将爆更鸽到明日吧,明日作者君再爆更8000(豹头痛哭.jpg)
******
******
鸡皮疙瘩从身体的各处冒出。
冷汗在渗出。
原本正往怀里掏火折子与引线的手指僵住。
紧接着在下一瞬,猛然回头,用缩至如针孔般的眼瞳,看向端坐在她身后的老人。
老人用双手拄着根仅比打刀长上寸许、通身皆用钢铁铸造而成的短枪,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火药桶上,以平静……或者说是冷漠的目光看着初光。
明明就只是以很普通的姿势坐着而已,但初光却感觉像是有座大山立在那儿。。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老人的身影,让自己觉得如同难以去逾越的大山。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老人的身影,在自己身上刻下了难以抹消的恐惧。
啊,是的。
这老人是她的养父。
这老人是她的老师。
这老人是她最憎恨的人。
这老人是她最害怕的人。
在与老人他那冷漠的目光对视后,初光才终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瞳孔缩放回正常的大小,向后连跃两步,拉开自己与老人的距离,并拔出后腰间的胁差。
“吉久……!”初光从咬紧的齿缝中挤出这名老人的名姓。
“不错的动作与架势。”老人……或者说是吉久拄着短枪,缓缓站起身,“不愧是……我倾尽心力培养的闭门弟子啊。”
嘭!
吉久脚踏地面,身子化作一道被拉得长长的残影,仅转瞬之间,他便出现在了初光的跟前,紧接着挺枪刺向初光。
初光像是提早预料到了吉久的这突然袭击一般,沉着脸向旁边一跳,躲过吉久刺来的枪尖。
“嚯……躲过去了吗……还以为在大坂扮了那么久的乐伎,你的反应会变迟钝呢。”
吉久一转枪身,用单手持枪,对初光发动新的、连绵不绝的猛攻。
哗!
这座弹药库的房门这时被猛地拉开。
那4名负责看守弹药库的忍者,这时终于因听到弹药库内传出异响,而后知后觉地打开库门,查看库内的情况。
看到吉久以及跟吉久战作一团的初光后,这4人先是面露惊愕,随后下意识地想要冲上来协助吉久,结果却被吉久厉声喝道:
“全都退下!离开这里!”
在吉久的训练下,伊贺几乎所有的忍者都养成了对吉久的命令言听计从的本能。
听到吉久的这声大喝后,那4名忍者立即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一般,乖乖退回到弹药库的库门之外。
“来吧,初光。就让我们师徒俩……来久违地较量一二。”
话音落下,吉久枪尖的刺击速度猛地上升了数个台阶。
刚刚尚还能勉强靠着步法来将吉久的攻击躲过的初光,现在已是彻底地连招架之力都不复尚存。
十数个回合下来,初光的身上便被割出了数道或浅或深的伤口。
身上各处伤口传出的剧痛,让初光的眼中缓缓浮现出狠厉之色。
她握紧手中刀,试图展开反击。
但在与吉久的目光对上后,初光眼中的狠厉之色却消去了大半。
过往的记忆片段,在与吉久的目光对上时,于初光的眼前飞快掠过。
冷漠的脸、无情的话语、毫不留情的训练、让人难以想象凭人力能将其打倒的强大……
这些记忆片段共同组成了畏惧。
对吉久的畏惧。
一种宛如兔子发自本能地害怕雄鹰的畏惧。
这股畏惧让初光每当想对吉久发动反击时,都禁不住地止住脚步,冷汗直冒。
呼——!
吉久突然化枪为鞭,将铁制的枪杆重重砸向初光。
他的这一击,威力并不强大,但速度极快,快得让初光避无可避。
无奈之下,初光只能将手中的胁差立起——
铛!
刀刃与枪杆重重地撞作一块。
力量本就不是女儿身的初光的长项。
因此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招架不住吉久的攻击的初光,抱着被搪回来的刀,向后倒飞了数步远的距离后才落回地面。
她的胁差此时已被砸得弯成了诡异的形状,双臂也像是痉挛了一般不断地发着颤。
“啧……”初光扔掉手中已经没法再用的胁差,抱着还在发颤的双臂,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以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吉久。
尽管初光瞪向吉久的目光相当凶恶,但在这浓郁的凶恶之色中,仍能依稀看到几分畏惧。
“还以为……你有胆量反叛我,肯定是因为克服了对我的恐惧了呢……”
吉久倒提着他的枪,缓步走向初光。
“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一看到我就发怵,真令人失望……”
“好了,初光,胜负已分了。”
“干脆地投降吧,这样一来,对你我双方都好。”
“就以个人感情而言,我其实也不大想再接着跟你打了。”
“毕竟你对我而言,就跟女儿一般。跟女儿刀剑相向,还是会让我觉得心情很沉重。”
“女儿……?”
女儿这个字眼,像是开启了初光身上的什么开关一样,让初光的表情先是一呆。
紧接着,她咬紧牙关,从齿缝间硬挤出宛如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嘶吼。
“你视我为女儿?这种话你还真好意思说得出来?!”
初光猛地把右手伸进怀里,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
在用右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的同时,初光以左手推开身旁的一座火药桶的桶盖。
初光的这一系列动作,总算是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满脸平淡、冷漠的吉久神色一变。
他立即脚步一错,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速闪身到初光的跟前。
初光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吉久,但她的速度还是要比吉久差远了。
她才刚来得及后退半步,便被吉久给按倒在地。
“你是想直接引爆这里的火药,跟我一起同归于尽吗……哼。”
吉久的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唯有你的天赋,以及你的果决,能让我给出一个极高的评价啊……”
……
……
吉久像拖一条小狗一般,面无表情地拖着现在已被用麻绳五花大绑的初光朝他的“指挥室”,同时也是他今夜所居住的房间大步走去。
初光数度想站起来,但因为吉久的脚步速度太快,再加上他拖扯初光的动作极其粗暴,所以让初光迟迟无法站起身,只能以背着地的姿势被吉久拖着,磨得后背的肌肤直发疼。
沿途自然是碰见不少他的部下。
看着正在像拖小狗一般拖着初光的吉久,这些部下统统面露疑惑与不解,但没有一人敢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吉久便拖着初光回到了目前空无一人的“指挥室”。
“……初光。”吉久将初光往房间中央一扔,让初光重重摔在地上,“我以‘叛变罪’将你羁押,你可有什么异议?”
初光没有出声回应吉久的这句话。
此时的初光,已不再像刚才那样,眼中往外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她只默默地从地板上坐直起身,然后用平静的目光与吉久对视。
“……看来是没什么异议了呢。”
“初光,我可是……有着很多的问题要问你啊……”
吉久缓步走向初光,然后在初光的跟前蹲下身,以轻柔的动作抚摸着初光的秀发。
“初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是为了……报我当年强行将你和你的家人拆散,逼迫你成为我伊贺的一员的仇吗?”
咚咚咚!
这时,“指挥室”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随着房门被“嘭”的一声摔开,腰挎双刀的烙妇人咋咋呼呼地快步走到吉久的身侧。
“喂,吉久,我刚才已经听说了!你将一个女忍像条小狗一样拖着!这女忍干什么了?!”
“烙妇人。”吉久缓缓说,“这就是我刚才和你所说的‘若是待在本阵,说不定便能碰见的有趣事情’哦……”
“我麾下相当看重的一个部下真的背叛我了,还打算点燃弹药库的火药,将我们全部炸死。”
“喂,吉久,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有趣的事情吗?”烙妇人脸一沉,“自己的部下背叛了自己——这种事哪儿有趣了?”
“嗯?你不觉得有趣吗?”吉久缓缓道,“被自己悉心培养的关门弟子,兼将振兴伊贺的希望寄托在其身上的人给背叛了。”
“哈?你脑子坏了吗?这种事都能觉得有趣?”
在烙妇人在那以看低能儿的目光看着吉久时,初光垂下眼眸看了看将自己给捆得严严实实的麻绳,接着扬起视线看了看身前的2位魔人。
“……你原来早就知道我已经叛变了吗。所以特地在今夜设局来抓我。”
“初光啊……”吉久将视线转回到初光的身上,然后再次抬手继续轻抚初光的头发,“果然就不该寄希望于你会乖乖听我的话呢……”
“你的推断错了。”
“我并没有早就知道你已经叛变。”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