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弗雷德的记忆里，那还是自家小少爷刚刚作为蝙蝠侠出道那阵子的事。

那天晚上，出去调查‘法尔科内家族’的小少爷有些恍忽地回来了基地，并表示好像见鬼了。

说是有一只不明生物从虫洞般的东西中钻了出来，然后突然问了声为什么就跑掉了。

当小少爷追上去时，对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那么现在看来，那显然并不是什么幽灵，而是一位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类。

回忆到这里，阿尔弗雷德问道：“韦恩少爷，那么您的想法是？”

“这也是我所犹豫的。”

布鲁斯·韦恩叹息着说道：“在我的世界观中，我以为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都是靠着科技才做到的，又或者是像我这样经历了残酷的训练。”

“可他不是。”

微微摇头，布鲁斯·韦恩有些为难地说道：“他仿佛让我又揭开了一层世界的面纱，可这种真相对我的冲击有些大。”

“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笑道：“以您的坚强，不至于如此纠结吧？”

“是因为分身乏术。”

布鲁斯·韦恩再次轻叹了一声，他无奈说道：“就像之前所说的，我的精力已经被哥谭禁锢住了，分不出精力再去关注外面。”

“所以您究竟在担心什么？”阿尔弗雷德问道。

“我在担心……”

布鲁斯·韦恩深吸口气：“担心如果我不分出精力去深入了解新的体系，会在将来面对相应情况的时候手足无措。”

“而一旦分出一些精力，但对哥谭的保护又会出现疏漏，还是那个词，分身乏术。”

话音落下，基地中变得安静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也开始了沉思，思索合适的对策。

过了片刻，阿尔弗雷德试探着建议道：“韦恩少爷，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这样……”

“说说看？”中断了思考的布鲁斯·韦恩抬头问道。

“先抱歉提及一些不好的回忆。”

阿尔弗雷德略显犹豫地说道：“少爷，我想到了丹特检察官。”

“丹特……”

布鲁斯·韦恩果然情绪变差。

见此，阿尔弗雷德连忙接着说道：“丹特检察官的事情是例外，他是被小丑给毁掉的，如果没有小丑，那么他将会是一位十分合格的正义骑士。”

朝一个方向一指，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可如今小丑已经被您送进了疯人院监狱，他将没有机会出来兴风作浪了。”

“你想说什么？”

布鲁斯·韦恩没能猜透老管家的想法，所以他直接问了出来。

“您看。”

阿尔弗雷德笑道：“在丹特检察官没有被毁掉之前，那段时间您是不是觉得特别轻松呢？”

布鲁斯·韦恩微愣，他很快恍悟到了什么。

略蹙双眉，他确认般问道：“你是想……让我再找一些丹特那样品质的……帮手？”

“就是这样！”

阿尔弗雷德慈祥笑道：“只要少爷您还相信能有人具备那样的优秀品质，只要少爷您能付出一些信任，我想，还没令韦恩家族开枝散叶的您，会先将蝙蝠家族开枝散叶的。”

闻言，布鲁斯·韦恩微微苦笑了一下。

随即他开始认真考虑阿尔弗雷德的这个想法。

沉默了许久，布鲁斯·韦恩这才深吸口气，继而疲惫地摆了下手说道：“这个想法先搁置吧，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

转动座椅面对操控台上的键盘，布鲁斯·韦恩说道：“我现在首先需要做的，是为那个科文·奎因建立一份档桉资料。”

在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中，布鲁斯·韦恩冷静地说道：“一旦他将来失控，不至于让我对他一无所知。”

“需要帮忙吗？”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问道：“或许我可以雇佣一些侦探去收集对方的情报？”

“不。”

盯着屏幕界面的布鲁斯·韦恩摇摇头：“他是另类的超凡者，如今我们还不知道都他有什么手段，所以不宜打草惊蛇。”

阿尔弗雷德想想也是，他接着说道：“不过，少爷您一定已经有了什么预桉吧？”

“我打算再发射几颗卫星。”

布鲁斯·韦恩澹然说道：“之后，我会安排两颗卫星全天候跟着他。”

“很合适的办法。”

阿尔弗雷德赞同地缓缓点头，丝毫没觉得这样是不是会浪费资源和资金。

……

……

另一边的洛杉矶。

科文正在送走一位邀请他参加奥斯卡典礼的女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