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云海执意连夜走了,在妹妹妹夫一家面前,他实在是没脸。
沭云初也不拦着,哥哥一时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理解。
回到她们那屋,沭云初催着鲁阳脱衣服,鲁阳掩饰道:“媳妇,你想干嘛?今天不合适,怪累的。”
沭云初瞪他一眼:“给我赶紧的,麻溜的,脱!”
鲁阳看到硬核媳妇不通融,只能乖乖脱衣。
鲁阳的背上有好几块青紫,没准哥哥身上更多。
“这帮人,心真狠。”农村很多人家有药酒,沭云初找了来,给鲁阳抺上。
料酒一杀,鲁阳疼的直抽抽。沭云初更心疼了,抱着他宽厚的背,忍不住落泪,都是为了她哥,她知情她领情。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啥。”鲁阳安抚她。媳妇儿更不容易,为了他不要脸面,跟人家开撕,斗智斗勇。
“我的男人我不心疼谁心疼?”沭云初招呼鲁阳,“快进被窝,小心冻着。”
鲁阳钻进来,沭云初窝在他怀里,没多久就疲惫的睡着了。
鲁阳:还以为今晚能吃点福利,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到了二月,天气就开始回暖了。年前沭云初让鲁阳问的那处废弃房子,鲁阳谈成了,八间屋带着一个大院子,年租金300,还不是太贵。
鲁阳听媳妇说打算养兔子,下意识就想反对。兔子这玩意虽然繁殖快,见利快,但是娇气不好养。一摊上兔瘟啥的毛病,几乎是一锅端,想救你都来不及。平日里的喂养也很讲究,发霉的、带了露水的、沾了农药的青草都是不行的,比起别的牲畜,兔子是最难养的。有多年经验的农户,也不敢养太多,基本上都是十几只,几十只的很少。
沭云初却知道只要消毒彻底,防疫搞好,吃的干净喝的卫生,再经常吃些防腹泻的草药,兔子还是不难养的。这东西繁殖快,高产的母兔几乎一月一窝,一窝十几个。喂的好,出栏快,资金周转快,而且县里就有专收兔子的屠宰场,不用自己找销路。
看媳妇儿踌躇满志,鲁阳只得全力配合。房子租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鲁阳请了人,对房子做了修葺,又按媳妇的要求建造了兔舍,买了生石灰做了全面彻底的消毒,在沭云初的监督下,连指甲盖那么大的地方都没放过,老鼠窟窿多余的洞都堵住了,老鼠黄鼠狼都是兔子的大敌。
然后,就是兔种。
沭云初要的不是农户家的杂种兔,这种没有基因优势,繁殖差出栏慢是共性,这哪行?吃同样多的饲料,长的快赚的多才是考察选择的重点。
沭云初记得上辈子的八十年代,在10x县城附近有一个闻名遐迩的兔子养殖大户,还是个没结婚的姑娘,成了那时侯的致富典型。
沭云海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整,渐渐地也走出来了,毕竟对柳叶感情不深,被坑了这一下印象倒是挺深的。
沭云初一个女人,不适合到陌生的地方去,何况孩子还吃奶离不开;鲁阳在镇上经营了个农产品店,要经常给县里的买送货啥的。再说,鲁阳细致不够、耐心不足,这方面远不如大哥,沭云初就拜托沭云海亲自走一趟。
还是上辈子的点记忆,沭云初记不清具体地址了,少不得让大哥仔细打听,出去大概五六天的样子,在一个和煦的午后,沭云海幸不辱使命的回来了。
带回来的是比利时肉兔,一组是一公六母,共两组,都是三四个月的成年兔和接近成年兔,有几只还怀了崽。沭云初给做了单间,这可都是宝贝。种兔虽然少了点,初养者忌做生做大,可以慢慢来,二代兔也可以留下做种兔,只要做好记录,不要近亲繁殖就行。
兔场刚上马,沭云海留下帮忙,院里还剩两间房,一间放饲料,另一间就做了哥哥的住处,有小炉子小锅啥的。有时侯去鲁家吃饭,多数时候自己开火,沭云初和婆婆住一起没分家,有诸多不方便。
沭云初还发现一个问题,现在喂的是粉碎的青贮饲料和粮食拌在一起的,兔子刨出来的浪费不少,让她想起后世的颗粒饲料,那东西不仅卫生耐贮存,还抛费少。那种机器沭云初见过,多少懂一点原理,和机械厂的老师傅交流了一下,几天后还真做出来了。作为答谢,沭云初委婉地提醒老师傅可以向厂里要奖励,或者自己批量生产卖,要知道附近有养兔的传统,有点小钱有眼光的人还是有的。
有的饲料机,可省事多了,浪费也少,兔子只需要喂颗粒饲料,饮清水就可以了。沭云初又提醒哥哥,注意青贮草料,有霉变的一概不用。
进入三月,陆续有母兔产崽了,少的有八只,多的有十二只,半个月后的小兔崽就好看了,团绒绒的挤在一起,小鼻子小脸小耳朵很可爱。连五个多月,已经能抱出来的月月都屡屡出手,要拎小兔子。吓的沭云初赶紧拍小手,让她放下,然后小月月慑于美娘的淫威委屈巴巴的放下,委屈巴巴的让娘吹吹小手,叫沭云初哭不得笑不得,那小样就和她爹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