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几个人在房间里换班打扑克,烟火围绕,有两个人还跑到床上睡大觉。沭云初懒得辩解、争执,因为人家不听,根本无用。
只有熬,只有等,等早上送派出所,才能还清白。
只是苦了鲁阳,他是背捆着的。
……
沭云初比任何一个时侯都期待天亮。可真等到天亮时,人家也不急,磨蹭到八点日头都升好高了,领头的才吆三喝四的,走出房间。
旅社负责人早等在外头,小心翼翼的问:“这是犯了什么事吗?”
“接到举报,有人在卖yin**。”
沭云初:你他妈的干这个,一家人全干这个!
负责人心忖:人家有结婚证,有结婚证也违法?
那个领头的:“容留~~人员,再有下次,查封!”
负责人擦汗:“不敢,不敢。”
一家三口被人押着,一路上被高调,到现在沭云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让她转圈丢人呗。在县城她没有认识谁,也没有谁认识她,她还真不在乎。
等到了派出所门口,领头的吩咐几大金刚之一:“去,随便找个人。”
很快,找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耳语了一番,迅速撤了。然后,那少年带一家三口进了派出所。
“什么情况?”值班民警问。
“~~~~”
这罪名挺严重,性质恶劣,影响恶劣,得重视,必严惩。
“坐下,仔细交代。”对卖~~~,民警也是鄙视的,嫉恶如仇,所以影响了态度。
沭云初抱着孩子坐下,从包里拿出结婚证、通知书,放在桌子上:“警察同志,这是我和这个人的结婚证,能证明我们是夫妻关系,不是~夫~妇。这通知书上是我的名字,能证明我是惠安镇组织听讲座的。”
民警仔细核实了结婚证、通知书,的确如沭云初所说,忍不住皱眉,问少年:“怎么回事的?”
少年也慌了:“不知道啊,有人让我送的,从门口送进来,两块钱。”
“我知道怎么回事,我来说吧。”沭云初把前前后后,包括那些人说了什么话,都事无俱细,说了一遍。
很明显,是有人针对这一家人在搞事,恶心人家,给人家添堵,让人家丢人呗。毕竟夫妻关系,这罪名就不成立,一到派出所,什么都能查清楚,想进一步弄点什么事,根本不可能。
还有,这伙人还打着治安联防队的名头,这个影响很恶劣。
民警不提醒,沭云初也要报警的。非法入室抓人、制造莫须有罪名诽谤,对待这种人,不追究就是纵容,放过只能让他人变本加厉。
“有什么怀疑对象没有?”
沭云初揺摇头,想不到到底得罪了谁?即便有不痛快,想想也不至于出这样的损招,主要是成本大,还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无非就是恶心她。
民警表示会立案调查,希望尽快出结果,消除影响。
这时,鲁阳提供了一条线索:带头的那个人,一只眼珠有白点,俗语说的“萝卜花”,身上还有股味道。
民警赶紧记下来,这个很重要,特征太明显了。
这么一折腾,上午的课是错过了。沭云初先去跟李教授道了歉,只说遇到了急事,忙着处理就耽误了时间。
其实来学习的人,没有几个是认真的。和土疙瘩打交道,墨守成规还自视甚高,大概还以为李教授纸上谈兵,夸大其词,不信土里能种出个花来?
有人来是为了镀金,有的是为了完任务,走过场,谁会因为误了一节课道歉?
只有真正想学到本事的,才会因为错过懊悔不已。
李教授表示不在意,耽误了课可以看讲义。
从李教授那里出来,正好郭翠莲经过,叫了她一声:“小沭。”
“哎”沭云初等了等,和她并肩同行。
“中午干啥了?没来呐。”
“有点事……”
郭翠莲撞了她一下:“别编了,我都知道,你和你男人怎么搞的?怎么听说进了派出所?”
沭云初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你听谁说的?”
郭翠莲朝着沭云初呶嘴:“她说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沭云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隔着十几步的地方,走来了两个人。
正是陆春燕和纪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