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云初摸摸她的头,三个粉色的发夹排在一起,像一朵小花:“咱小妞最听话,帮娘干活还帮哥哥嫂子干活,辛苦了。”
鲁阳趁空去老邻居那里拿了点货,这会正好回来,月月又张着手让他抱。
月月是个谗嘴的,看着别人吃她着急,她才这么点又不能什么都喂,也不能喂太多。所以一顿饭下来,就听见她哇哇大叫声了,直到吃完把锅碗瓢盆都弄走了,才消停。
沭云初把月月抱她们这屋,哄哄就睡了。才转过身刚想喘口气,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鲁阳身上好闻的男人气味扑面而来。
“累了?”
“嗯。”沭云初懒洋洋的靠在男人怀里,撒娇,“抱我上炕,我要睡觉。”
“和我睡?”沭云初瞪眼:色胚!
真躺在炕上,可又睡不着了,才八点多,有些人家还可能没吃饭。
“今天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你也八卦呀?”
“废话,我这是关心大舅子。”
沭云初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她都成复读机了。
鲁阳做出了总结:“三个人没一个好东西,都不可怜。”
“嗯,坏透了。那个陆海燕,咱又没惹她,就因为嫉妒我,就找人给咱使绊子,还是干部呢,觉悟这么低;那个姓熊的,你说你图啥啊,净给人家当枪使,坐牢很光荣啊?千刀万剐的柳寡妇,怀了下三滥小瘪三的孩子,还想赖我哥头上,让我哥当冤大头。亏的我哥以前还为她说话,说她可怜过的不容易。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和蛇的故事。”
“就因为你哥好,才更让人惦记着。”
沭云初煞有介事地说:“你也不能太好,省的让人惦记。”
鲁阳好笑的亲亲她的小鼻子:“我不对别人好,就让你一个人惦记着。”
“这才差不多。”沭云初转身背对着他,“别惹我,我要睡了。”
鲁阳:最近媳妇儿不热情,是我不够好?
沭云初:不要多心,你很好,是我身子单簿,腰酸背疼腿抽筋,后遗症没有缓解。
沭云初在忧心丹参地里的草,怎样才能去除的又快又彻底还不伤苗。现在没有后世的10x专用,但草甘膦是有卖的,用的时候必须注意不能喷在丹参苗上。
唉,一招不慎,不说满盘皆输,真的是满盘皆乱。
行距除草,用什么东西把幼苗遮挡住,然后打上除草剂。可以做个可自由搬动的活架,不能太笨重要轻便点的。行距除完,剩下株距就好办了,那个范围小。
沭云初和鲁阳说了,憋了一天憋出了个玩意:两块废旧的三合板竖立,中间后面位置用两根木棍固定,再加上轮子,一个人倒退着走,另一个就可以在三合板遮挡的位置喷药了。
沭云初对着男人翘起了大拇指,自家男人还是很棒的!
沭云初就要去镇上买农药,今天镇上逢集市,她正好去给月月买点水果啥的。鲁阳也要去小店,于是用三轮车载她同行。
这时候有很多步行的。有的是家里没有自行车,有的是家里有但粗手笨脚学不会的。
“鲁阳家的,车斗也坐的下,捎俺一段呗。”路上有人和他们说话,是一个身高体壮,胖胖的女人。
沭云初不认识她呀,不知道叫什么。
“是荷花嫂子。”鲁阳很及时的小声解惑。
沭云初就笑着说:“荷花嫂子,谁家男人谁心疼。咱俩都不轻,别把鲁阳累坏喽,俗话说老嫂比母,你不心疼啊?”
荷花也是个有意思的人:“都说老嫂比母,要是他娘走在路上,看他拉还是不拉?”
哎哟,人混理不混。
“荷花嫂子,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鲁阳卯足了劲,转眼就骑远了。
“鲁阳你个瘪犊子,俺头一次能沾你的光也沾不上。嫌俺胖,俺骑着带你两口子不也行吗?”
旁边有人打趣:“荷花,你看鲁阳那车也不新了,你再给人整散架了,你赔啊?”
“也是哈,那小媳妇瘦的,大腿还没有俺胳膊粗,再拉三年也散不了架。”
这样的瘦媳妇有什么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晚上鲁阳搂着不硌得慌?
沭云初不知道她被人嫌弃到如此地步。
一路上,鲁阳风驰电掣,就像有人在后面撵着似的,本来要走半个小时,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就是流下了半茶缸子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