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我是锦儿的朋友,平日里老听她提起风光秀美的苦洼村,和慈爱的双亲,今日得见,果觉如此,伯父依旧清风俊朗,伯母更是容颜不老。”
章锦儿无奈地扶着额头,章家夫妻听得是面色大悦,眉开眼笑。
“哪有哪有?方、哦不,徐公子,请吧!”章刘氏憨态如一颗棉花球,慈眉善目的,将徐佩霖请进了里屋。
“伯母,这是徐某的一点敬意,叨扰至此,实在是不胜羞惭。”徐佩霖拿出一袋银子,恭敬地双手递上。
老章头不明就里,眼前一亮,半推半就地收了下来:“哎呀,多不好意思啊。”
章锦儿险些晕倒,事已至此,只能赶紧端出茶水:“李叔,您请自便,我先和爹娘说些体己话,马上开饭。”
李叔看着怪异的气氛,有些眼力见儿,连忙摆手道别:“锦儿姑娘啊,章家哥嫂,我先走啊!”
锦儿瞥了神色自若,开始自给自足的徐佩霖,把父母拉进了里间。
“爹,你干嘛呀!”锦儿扣下银子,神神秘秘地撒起了“善意的谎言”:“爹、娘,你们不要看他有些模样,实则是很不可靠的,他一直黏着我,爱慕我,唉,根本拒绝不掉,所以你们要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是强硬拒绝。”
“什么?还有这等好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儿出息了!
章刘氏摸着锦儿的脑袋,宽慰极了:“既如此,我和你爹必得好好招待,留下良婿备选人才!”
“噗。”锦儿心内郁结,差点吐一口血,娘咧!
“徐公子,您吃。”老章头和章刘氏一脸苦口婆心地劝菜,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除了方家小子,总算是有慧眼识珠的好小子了!
“吃完了,你们三个人自便!”加强了“三个人”的字音,锦儿气鼓鼓地去了后山去散心。
徐佩霖不紧不慢地享用着美食,虽是养尊处优的,可因着小时候的事情,他没有那些坏毛病。
席间,章家夫妇殷勤地和他攀谈着,三人言谈甚欢,从章家夫妇口中,也知晓了这“野女子”不少的英勇事迹,不由地扯起嘴角,畅快地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锦儿那时候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你没看见,哈哈哈。”
老章头越听越不对劲,这相亲总要说些正面的美事啊,便尴尬地“咳咳”两声。
徐佩霖心内知晓意思,便起身作揖:“小生用完了饭,感激伯父伯母的盛情款待。我先走了。”
假意拔腿就走的徐公子,等着章家夫妇盛情挽留。
果不其然,章刘氏的一句“锦儿在后山呢,你们年轻人也好好说说话!”把徐佩霖名正言顺地推向了后山。
“这个公子哥儿,没正事儿干!”咬着狗尾巴草,锦儿放松地躺在山坡上,鸟啭虫鸣,嘤嘤婉转,正是午后小憩好时光。
“你在这啊。”
一个炸雷响起,锦儿睁开眼睛。
天杀的徐佩霖!
“你干什么?吃完饭还不走?”
还没等锦儿跳起来跟他论个长短,徐佩霖竟感觉脸上有些痒痒,一摸脸颊,竟是个爬动的软体东西,便忽然惊叫起来:“有虫!”
“叫什么!你自己拿掉啊,乡间多虫,你自己做好准备。”锦儿见状,得意地继续躺着,随他做作去。
“章锦儿,我,我真的怕虫,它,它在爬!”徐佩霖鬼哭狼嚎的,惹得锦儿心烦。
跳起来不耐烦地按住徐佩霖,锦儿吐掉草根,命令他:“稍许蹲下来些,我帮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