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着像什么话?”徐佩霖状似对阿山说,跨上马归家。
继续追上去有意义么?难道还要看破镜重圆?
笑容冰冻在脸上。
“刀一啸,如果你不下来,那么我此生不会再见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饶是锦儿这样在乡野里闯荡着的丫头,也难以跑着跟上轻功高手。
划破冷风的,是下落的一袭黑衣,身影渐渐自黑暗中浮现。
两颗日思夜想的心,再次靠近。
“你不是说了再无瓜葛?为什么偷偷瞧着我?”
不是嬉皮笑脸的轻快,也不是苦大仇深的质疑,取而代之的,是强装镇定的平静。
淡淡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啸的胸腔里,是锥心刺骨的痛。
“我……”是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不能洒脱,却又被人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可以诡辩的?
“你不该来的,希望从此不复相见。”
刚要伸出的手,停在了衣袖中。
刀一啸慢了一步,义父的话犹然在耳,那个沉重的事实,不允许他再次伸手抓住近在眼前的珍宝。
纤纤静默在一旁,自己是局外人,不好贸然插话,当然,也恰恰是局外人,因而不像是雾里看花,自然是看得更真切。
他们根本就无法分隔,就算山海阻隔,天旋地转,恐怕这份情意也是无法忘怀的。
但是就这样走着吧,以后的以后,谁能说得准吗?
夜色深重,锦儿和纤纤才用上晚膳,掌柜的自然是好生招待,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迈出饭馆门槛,锦儿和纤纤便分道扬镳了。
“章小姐,我们家主人相请。”
几个胡人忽地拦住章锦儿的去路,锦儿瞧着面熟,是今日万国博览会上的一干波斯商人,且他们言语谦逊,并无冒犯。
锦儿可不是怕事的柔弱女子,便迈开步子跟着去了。
倒要瞧瞧这些波斯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搞得神神秘秘。
“美丽的章姑娘,请您坐下,跟我们用个便饭。”
“盛情难却,但是我已经吃过了,总不能叫人肚皮撑爆吧?待客之道颇为热情了。”
锦儿大喇喇地坐下,却也谨守着礼节,爽气地拿起茶杯喝茶。
“嗯,你果然是旭朝与众不同的姑娘。”白日里的波斯商人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颇为欣赏锦儿的豪爽。
“我这次相请,是想请您帮个忙。”单刀直入着,波斯商人心里暗喜,就是喜欢和爽快的姑娘打交道。
“我一个小小绣女,应该是没甚么能力帮忙的吧。”锦儿有了些提防之心,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我想请您随我到波斯国去,一起帮助我们的绣品业发展。”
锦儿怀疑自己听错了,讶异地摸摸耳垂,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您说请我去波斯国相助。”锦儿轻蹙眉头,这恐怕是天方夜谭,自己都没去过波斯国,且技艺有限,可不能丢人现眼去。
“是的,我知您的技艺定不是登峰造极的,但我们十分欣赏您的品行。”波斯商人推出木箱,一打开便是满目的黄金。
“这样的诚心诚意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