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焚天门的弟子都多达数万,甚至十数万人,如果算上分宗、外门的话,则更是难以计数。天剑山庄上下则有数十万之多,相比而言,与它们齐名的冰云仙宫要袖珍的多,整个冰云仙宫所有人加起来,也只有堪堪两千人。
但冰云仙宫的正殿却是占地格外广阔,足以容纳数万弟子,周围冰峰起伏,形态各异的玄冰林立,这些玄冰随便一块,或许都有千年甚至万年的历史。这里的建筑几乎都是由冰晶筑成,四处遍布着各种在其他地方几乎不可能看到的冰花寒草,每一株,都是珍贵无比。
云澈跟随夏倾月走了小半个时辰,却也没有遇到几个冰云弟子。冰云弟子都有自己的独立居室和练功房,而且大都性情清冷,即使在宗门之中,也很少露面。
“这里也太安静了一些吧?长年累月在这个地方,不会觉得无聊烦闷吗?”云澈看着周围,忍不住道。这里的风景纯净到近乎虚幻,身在其中宛若走入仙境,偶尔来欣赏欣赏风景当然是不错,但如果让云澈一直留在这种冷寂的地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憋坏。
夏倾月轻声道:“我宗冰云诀、冰心诀的修炼都讲究清冷静谧,在这里的地方修炼再适合不过。这样的环境适合于我,也和我入冰云仙宫之前的生活并无太多的区别。”
在入冰云仙宫之前,夏倾月也是久居闺中,极少迈出家门。即使和她从小有婚约的云澈,十几年来都没能见过她几次。
“冰宫之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居室和练功房,待明日宫主宣布你加入我宗的消息后,会为你安排居室和练功房……”夏倾月微微转眸看了云澈一眼:“如果你需要的话。”
“需要,当然需要!”云澈马上道:“现在房价那么贵,白送的房子,傻子才会不要……对了,倾月老婆,你的居室和练功房在哪里?我们成婚这么多年,你不陪我一起睡就算了,我居然连你睡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夏倾月侧过螓首,看着那一片反射着琉璃彩光的冰晶珊瑚:“我的练功房比较特殊,在我终于领悟冰夷神功后,宫主便许我在铭印冰夷神功的冰云秘地修炼。”
“冰夷神功……”云澈眉梢微动……这一个月来,他不止一次的想起与苍月成婚那日,夏倾月一人抵挡凤凰神宗两大王玄,冻结其火焰,封锁其行动的画面……
那两大王玄所释放的火焰,可是凤凰血脉所燃烧的凤凰炎!居然被同等级层面的夏倾月给冰封!这完全意味着……冰夷神功的威力、法则阶层,居然还要高过……至少也不低于凤凰炎!
当然,这个凤凰炎全然不是由神兽凤凰释放的纯正凤凰炎,而是继承着些微凤凰血脉的人所燃起,有着丁点凤凰属性的玄火。但纵然只是极其不纯正的凤凰炎,也绝非普通玄火可以比拟,否则,凤凰神宗也不会成为天玄七国第一大宗门。
“带我去你说冰云秘地看看吧,我忽然想见识一下你们……哦不,我们宗门的冰夷神功。”
封千悔交代过,只要是夏倾月可去的地方,他都可以去。夏倾月没有拒绝,直接道:“既然如此,随我来。”
夏倾月所说的冰云秘地在冰云仙宫东侧之下,云澈跟着夏倾月沿冰晶阶梯向下一直走了很久。夏倾月冰眸如水,优雅恬静,目不斜视,云澈一小半的时间在看周围的布置和风景,一大半的时间在看夏倾月的容颜和身姿……在第一次见过夏倾月时,那时夏倾月尚不满十岁,他便感觉她美的朦胧,美到了不真实,而今,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倾月,他依然有着同样的感觉。
娶这样一个美到虚幻,又是苍风第一美女的女子为妻,自然是男人梦寐所求。但她明明是他的妻子,成婚三年,却是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要说云澈没有点怨念和正常男人该有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咳咳……”云澈忽然开口,一本正经的道:“倾月老婆,太上宫主说在你冰夷神功大圆满之前,我们不能有夫妻之实……嗯,这件事,你怎么看?”
“……”夏倾月脚步轻盈的走在云澈前面,毫无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要不我换一个问题。”云澈目光从上到下,狠狠的看了一番夏倾月宛若月宫仙子般完美曼妙的身体曲线,还忍不住悄悄咽了一口口水:“你……什么时候能把冰夷神功修炼到大圆满?”
夏倾月依旧毫无反应,而如果云澈走在她前面,会看到她雪衣之下的高耸胸脯重重起伏了一下。
因为云澈的这句话,直白点就是……你什么时候跟我上床!
“倾月老婆,千万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在夫妻之间,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云澈一脸“严肃”的道:“要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绝不单单是名义和情感上的结合,还要有身体和心灵上的交融。而身体上的交融,更是夫妻双方……”
“已经到了。”
如水落冰晶般的四个字,将云澈的话给打断,夏倾月的脚步,已停在了一处散发着森白雾气的冰晶大门前。
夏倾月伸出手掌,按在冰晶大门上,掌心蓝光微闪,只听轻微的一声响动后,原本紧闭的冰晶大门无声的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呈现在眼前,是一个格外宽大的大殿。但这处大殿却并不是以寒冰为墙、寒冰为砖,而是由深青色的石头所铺筑而成。
迎面而来的寒气,隐约带着一股熟悉的香气——是属于夏倾月的少女气息。看起来,夏倾月平时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这个地方。
“这个殿堂名为‘冰夷神殿’,是当初冰云先祖的清修之地,冰云先祖最终也是在此处仙逝。”夏倾月缓步走入其中,声音轻缓的道……至于云澈之前那番乱七八糟的话语,完全在她的意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