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里,两组战士身披雪白的披风,在雪地里缓缓地接近那颗盖满了积雪的松树。
树下,值哨的日军士兵冻的满脸通红,即便是毛绒绒的狗皮帽子,也难掩刺骨的寒气。他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地跺着脚,以减轻寒冷的感觉。手中平端着的三八大盖是那样的象一条冰棍,以至于他不时地要将两手轮流放到嘴边呵气取暖。
夜色朦胧,雪打视线,即便雪地反射着濛濛的惨白光芒,能见度依旧很低。
两组特战战士,每组三人,借着飞雪的阻挡,缓缓接近树下。二另一边的大石头后面,早就有卢克申潜伏了过去,就他一个人,三翻两滚就到了石头后面。
“唔——,噗!”直到被人捂上了嘴,蜷缩在石头后面的鬼子暗哨才悚然一惊起来,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卢克申冰冷的刺刀已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心口,而后一把将他按在雪地上,死死闷住了他的嘴巴,任由他在自己身下不断抽搐,浸出的鲜血将身下的一片雪地染得通红。
“咯——,啰啰啰!”一阵冻得似乎打抖的寒号鸟声从大石头后面传来,引得松树上和树下的两个鬼子兵都好奇地望了过去:天寒地冻地,居然还有鸟儿打鸣,好奇怪啊!
“嘣——,唰——,噗通!”树上的鬼子暗哨遭到了特别的待遇,一根短钢弩箭准确地侧射进了他的咽喉,还有一柄飞到也深深地扎在他的颈部喉咙,同事树下还有一支花机关牢牢地瞄准了他,随时准备补枪。一把丢了步枪,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咽喉,鬼子哨兵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从树枝上栽落下来,哼都没哼出来就歪了脑袋。
“啊——唔唔!”树下的哨兵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退了一步,让他身后的队员也费事地跟着让了一步,这才一把揪住了脑袋,闪过一刀抹了脖子。
“娘的,狗屁帽子不错啊!摸着真暖和。”丝毫不理会尚在地上蹬腿翻眼睛的鬼子哨兵,下手的特战队员扬了扬手里的狗皮帽子,低声夸赞着。一刀封喉,气管早就豁开了大口子,不会发出声来的,此乃特战队必修的杀敌技巧。
“翻毛皮靴也不错,别他娘浪费了,脱下来,换上!”尽管脚上有后勤特制的胶皮棉鞋,可对比上鬼子的棉军靴还是差了点,带队的组长也不客气,自顾动手扒下就套脚上了。
“咯咯咯,啰啰啰——咯啰,咯啰!”收拾了两个成了光猪的鬼子,这才向身后发出了招呼。狄一元早就等的不耐烦,带着队员鱼贯涌了过来。“娘的,等不及了啊?恁大的雪,让大伙儿冒雪等你们拾掇战场?干!”他这一顿骂,可是连卢克申都骂进去了——从大石头后面探身出来的可是头戴狗皮帽,脚蹬翻毛皮靴的特战副队长,腰上还拴上了宽牛皮带,两颗甜瓜手雷晃晃荡荡地悬在腰里,挺嘚瑟!
“外围三面的帐篷应该是鬼子的护卫小队,里面靠后的两个大帐篷是鬼子炮兵,左边的那座里面码放着炮弹,炮兵都在右边的帐篷里。”卢克申确实手段高明,就这么短的时间,他都已经将鬼子的分布给打探出来了。不好接着老伙计的责骂,他马上报告转移话题。
“保护的还挺严实啊,三面都有保护,确实是拿炮兵当宝贝了。”狄一元也只能无视卢克申的装束,感慨了一句,就下达命令:“三个排负责三个外围的帐篷,每个排抽一个班,跟俺解决鬼子炮兵。老卢,你带警卫班抢夺弹药库。记着,尽量用刀弩解决敌人,万不得已才能开枪。”
“动作要快,下手要猛!争取一击毙命!”卢克申在一边补充了一句,挥手道:“各部带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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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放了一天的炮,智理彦早早的就喝了点饭团粥合衣躺下了。真不知道大队长是怎么想的,那么大的雪,还要开炮,鬼也不知道那些炮弹打到哪里去了的,真是浪费啊!
小队长傍晚的时候似乎被大队长训斥了,从树林回来,闷闷不乐地很不开心。其实智理彦知道小队长这是替炮队提进林子宿营的要求才挨的责骂。毕竟相比较而言,林子里的雪要小一点,树木遮挡,寒风也缓和的多,炮兵多少也算是技术兵种,理应要受点照顾吧!奈何大队长没有同意他们的请求,据小队长的抱怨是大队长会随时要求他们开炮射击,所以炮兵们甚至连炮位都没有挪动,只是在炮位上拉起了帐篷遮挡风雪而已。
“真的是好冷啊!简直要比北海道的风雪都要大吧!真想念家里暖暖的火炕啊,阿妈每到冬天都会早早就烧的热热的,让人睡得冒汗!”尽管帐篷中间烧着红彤彤的火堆,可智理彦依旧还是冷的直打哆嗦。他半眯着眼睛缩成一个大虾形状,脑袋里却胡思乱想着没有一丝睡意。身边的小队长偷藏了不少支那的烈酒,晚上足足喝了半斤多,这会儿和自己拱在一个军被下,呼嗒呼嗒地鼾声震天。或许是他被大队长责骂了心情也不好吧。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智理彦忍不住将身子往小队长魁梧的身板缩缩,这家伙火气真大,热烘烘的像个火盆。
“唔——,欧内桑(姐姐),别睬花屋君了,他竟然吼我——,嗯,嘎咕嘎咕——”小队长呓语着,毛乎乎的大手一把搂过缩在他怀里的智理彦,又恶狠狠地磨起了牙,听着十分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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