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非在盘算,李少阳也在关注陶一非。
李少阳发现这陶一非可真是个人才,胸怀大志。像这类人喜欢谋而后动,擅长将自己隐藏起来,谋算他人。若能将这类人吸收进遁地宗,对遁地宗将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而且,李少阳的身份注定他将来不可能时时呆在遁地宗,指挥遁地宗。遁地宗必须得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人,做他的影子,替他全盘掌控遁地宗,这陶一非倒是可以考虑的人选之一。
甭管陶一非愿不愿意,他已经被考察了。陶一非却还后知后觉,只当李少阳是另有目的。
这时,李少阳又笑吟吟地道:“甭管是不是薛勇,你要是有兴趣,倒可以跟我去看一场好戏。”
“看戏?”陶一非微微皱眉,知道李少阳早有打算,却不知道李少阳又准备如何,心里倒也升起了好奇心,问道:“到哪去看?”
“在决定去哪看戏前,你得先告诉我薛勇在哪。”
“滇池城西边,双木楼。”陶一非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觉得他可能不在那了。”
陶一非暗中怀疑薛勇,对薛勇有过详细的调查。自然知道薛勇狡兔三窟,既敢拿他来当刀子使,就应该挪了位置了。
“如果薛勇不在双木楼,会藏在哪,连我也不知道。薛勇向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
陶一非已经大概猜出,李少阳是想抓住薛勇来迫使背后的人现身。他暗中调查了薛勇好长一段时间,在这滇池城内,薛勇能有几个窟窿可以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陶一非心里有点小九九。李少阳至始至终不透露姓名来历。陶一非虽感觉李少阳强大,不免还是存着三分试探之心。如果连薛勇都抓不到,只能证明李少阳也不怎么样。那时候对待李少阳,就得又是另一番套路了。
李少阳敏锐地目光扫过陶一非,突然凌厉一闪,给了陶一非极强的压力,瞬间就如坠入冰窖似的毛骨悚然。
李少阳玩味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陶一非隐约能感觉到李少阳在警告自己,别打坏主意。
片刻后,李少阳带着纳兰丹儿紫霞出了烟雨楼。
陶一非当然没有跟过去,直接留在了烟雨楼。
他唤来一个心腹手下,耳语了一番,这心腹手下就迅速回了巨力宗。
出了这档子事,陶一非不能不只会父亲陶少鑫。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关键时刻还得陶少鑫出手。
有陶一非说出准确位置,李少阳在滇池城西边,轻易地找到了双木楼。
只可惜,他看到的双木楼已经被人一把火给点燃了,有一半已经烧成了焦炭,还有一半烈焰汹汹。
“薛勇果然跑了,怎么办?”纳兰丹儿脸色很不好看,明着看以为是因为薛勇,实际上不然。她已经明白,李少阳来滇池城是有目的的,这目的绝不是他之前所说的“除恶霸”。
“他跑得了吗?”
李少阳冷冷一笑,突然飞了起来,矗立在十米高空,锐利地目光扫过四周。突然一下子探手抓出,虚空迸现一道惊人的光芒,一道大手印隔空抓住了一道人影。
“说!薛勇在哪?”
被李少阳隔空抓来的是一个瘦削的中年。此人已是满脸慌张,眼里尽是惶恐不安。
“我,我不知道。他只说自己要离开了,不再回滇池城了。大人,你放过我,我也是被迫的啊,我被迫留在这里探风声啊。”
“是嘛?探风声啊!”李少阳脸色松了下来,眼神却更加地玩味了,一抹蔑视在眼中飞快地闪过。
突然,李少阳又一次拔高了声调,冰寒彻骨的声音宛如天降冰河将人淹没:“薛勇,你敢在我面前玩心眼,你还差得太多。”
“薛勇!”
“什么?”
“李少阳在说谁,说他抓住的这个人吗?”
底下的纳兰丹儿一下子懵了。被李少阳抓住的中年也一下子懵了,过度惊骇,让他脱口喊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我不是薛勇,你认错人了,薛勇已经跑了。”
“到现在,你还跟我自作聪明。”李少阳眼神一厉,手中一动,不知做了什么动作,被扼住的中年顿时失声大叫起来,好像很痛苦似的。
“薛勇是个狡诈谨小慎微的人,离开前还不忘将双木楼一把火烧灭。而他既然要离开滇池城,又岂会还让人留在滇池城探风?这不可笑吗?纵使真留人了,又怎会告诉留下的人自己要离开滇池城?他就不怕留人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