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贼子毒心,其心可诛g。仙门就是因为这些魑魅魍魉,才难以雄风再振,白白让人斩夺了气运。”仙冥炉的吼声传出。
“看,仙冥炉又震怒了。又是成飞,就是成飞。葛田光,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所有的长老都同意处决成飞,你若再固执,只能说你居心叵测。”齐长老狞笑起来,浓浓的得意爬上了脸孔,认为仙冥炉的愤怒来得太及时了。
葛田光一脸铁青,张了张嘴,终于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能看向古太一,这个时候只能是古太一才能力挽狂澜,强行改变众位长老的决定。
但是,这可能吗?
古太一作为一宗之主,虽高高在上,却不能强行扭转大部分长老的意愿。这是禁忌。万万不能做。否则,宗主的位置都做不稳。任何一个理性的宗主,都不可能这么干,何况在这之前,古太一根本连成飞是谁都不知道。
古太一的眼皮不经意地跳了跳,这个口他不能随便张,他并不知道李少阳在仙冥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做最周全的算计。ぷ999小@说首發
不过,若真的万不得已,他也是要强行将李少阳保住的。就眼下的仙门,只有李少阳才是古太一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只有他们两个才可能同舟共济。
没人发现古太一的异样,也认为古太一这个时候不可能再有特别的表态了。
就在这时候,仙云殿里猛冲出一道金色的狂流,瞬间铺满整个丹殿。
浩瀚的金光,将整个世界染得金碧辉煌。
镇宗仙器的狂威,石破天惊,天崩地裂。
仙云殿两扇巨大的门板,就被这股金光冲撞出去,撕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李少阳从金色狂流中走出来,信步闲庭,从容不迫,好似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成飞。”葛田光心神大震,喜色顿时爬上了眉梢,这一幕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如果成飞真的触怒了仙冥炉,怎么可能这么安稳地走出来?残酷的事实给了在场诸多长老一记很强烈的耳光,尤其是齐长老。
古太一的心神也一下子松开了,眼中浮现了一丝玩味。仙冥炉的愤怒不是针对李少阳,那就有意思了,恐怕有人要遭殃了。
这一下,古太一更乐得不开口了。
“怎么会是这样?”最受震撼的当属内阁弟子罗泊,以及齐长老,齐长老是觉得自己被打脸了,面子荡然无存,罗泊却是预感到了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
罗泊的双腿忍不住有些打颤,忍住这种愈演愈烈的不安,几乎想要逃离丹殿,避开这令人窒息的压迫。
继李少阳之后,又一位身着金袍的老者,大步走了出来,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冒起了湛蓝色的空冥之火,好像踩在了众人的心脉上,灼烧着人的紧绷的神经。
仙冥炉的器魂,向来高傲,除了谨遵祖师遗命,负责给仙门炼丹外,就只有仙门更换新的宗主才会现身。这么突兀地现身,现身前还明显处于盛怒之中,就这威势足以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肝胆俱裂。
古太一作为宗主,自然见过仙冥炉,这时候自然而然地上前,略带谦逊地行了一礼。
仙冥炉显然对古太一还有三分礼敬,还了一礼。马上卷起一团空冥之火,化成一道锁链,横空将罗泊卷起。
罗泊做梦都没想到,仙冥炉的盛怒现身,竟然头一个找上了他。此时才恍然大悟,心中的不安究竟是为何,吓得嘶声大叫。
仙冥炉一阵恼怒,竟将罗泊的声音封住,同时打出空冥门,雄浑无匹地将罗泊镇压到了门下。
“你这个孽障。身为仙门的内阁弟子,宗门给了你权利与荣耀,给了你优越的修炼环境,让你超人一等。你却不知为宗门利益考虑,不知团结同门,反而贼子毒心,一张烂嘴搬弄是非,陷害同门,想要置同门于死地,有你这种祸害存在,不仅是仙门的耻辱,更要让仙门越走越堕落,永远找不回昔日地辉煌。”
仙冥炉盛怒的声音,传遍四处,诸位长老顿时变色。仙冥炉怒叱罗泊的同时,何尝不是在他们脸上扇着耳光,撕脸皮似的,狠辣的,血淋淋的。
齐长老更是觉得万份难受,心中滋味像吃屎了一般。终于忍不住,高声道:“仙冥炉,这是不是误会,您先把罗泊放了,他总算是内阁弟子,还需——”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小小的一个长老,刚才想要扼杀宗门弟子就属你最勤快。”
仙冥炉不等齐长老把话说完,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同时空冥门狠狠压迫下,罗泊直接飞灰湮灭,一代内阁弟子,竟因为搬弄几句口舌丧命了。
不理也就罢了,还呵斥。呵斥也就罢了,还明显羞辱。羞辱也就罢了,竟当着他的面直接杀了罗泊。
仙冥炉直接赏给齐长老这一下“耳光”,简直打得啪啪响。齐长老完全下不来台,一张脸顿时苍白如纸,白里透红,妖艳得紧,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换做是另一个人这么做,齐长老恐怕已经当场翻脸暴走。但是仙冥炉这尊镇宗仙器的威能,像一头巨大的山那样压在头上。正宗仙级法则威能,齐长老压根没有那个勇气去挑战。
散仙,是通仙秘境最后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