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可以守,却不能太靠近叶世家,冷不丁有一个陌生人徘徊在叶世家附近,只怕不出三天,就会被隐藏在叶世家的高手觉察到g。
“有了。”
李少阳念头一闪,身形拐进一个胡同口时,悄然一闪,已经进入了城东的纳兰世家。
这一代的纳兰世家家主纳兰弓强,是纳兰丹儿的叔父,现已是9十开外的年纪,相貌看起来还有几分矍铄,但修为太低,只有开光境的修为,又或许整天忧心家族前途,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愁绪。
纳兰弓强把自己关在房中,喝着闷酒,不时低声的叹气,声音萧索,充满无奈。
每当这个时候,纳兰弓强就会想起纳兰丹儿,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侄女儿纳兰丹儿怎么会消失那么久,音讯全无。
家族本待因她而兴盛,她这一走什么希望都落空了,甚至比以往更加不如,在英门城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前不敢欺压纳兰世家的人,也都敢骑在纳兰世家脖子上撒野了。
叶世家最狠,以往建立的情分直接被揉成一团,丢在了垃圾堆里,随便一个叶世家弟子,都敢对纳兰世家的人颐指气使,说起话来,鼻孔朝天。
最近,更是过份之极,叶世家竟然强行将他的妹妹,也就是纳兰丹儿的姑姑纳兰烟雨掳过去当炊事奴仆奴役。
把本来容貌气质一流的人,弄成跟凡人中的粗俗妇人似的,还令纳兰烟雨每天回纳兰世家一趟,这不明摆着羞辱纳兰世家吗?
纳兰弓强每次看到纳兰烟雨回到家里,蓬头垢面的样子,便打心眼里愤怒心疼。
尤其是纳兰烟雨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回到家里就闷在房里,也不装扮梳洗,只是泪流满面,就更是心如刀绞。
纳兰弓强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他三番五次到叶世家,想找叶家主,曾经的老朋友,却连面都见不着。
就连区区叶世家的守门子弟,都敢对他这个纳兰世家的家主横眉竖眼,过往的谄媚阿谀,不知什么时候早就丢到垃圾坑去了。
唉!
纳兰弓强一口一口地猛灌着烈酒,嘴里不是发着深沉地叹息,夹带着怨恨。
只有这种酒入喉咙,火辣辣的感觉,才能稍微麻醉他的神经,才能让他暂时忘却一点烦恼与压抑,虽然每次醒来之后,更令他痛苦难当。
不知不觉,纳兰弓强已经醉了,趴在桌子上两眼迷离,喃喃自语:“叶静,你是个小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少阳已经出现在纳兰弓强的房里,就站在纳兰弓强的背后,打量着纳兰弓强房中的摆设。
房子里,除了必备的桌椅板凳床铺外,最显眼的就是墙壁上的挂画,以及一排装满了书册的书柜。
毕竟是小世界,与凡尘接触得多,并未真的算上是修炼世家,少了真正修炼者的清新仙味,而是混杂了不少凡尘中的书香墨味。
书柜边的架子上,还有一个琴架,琴架上摆放着一口六弦古琴。
看木色,似有不少年月了。
古琴上,并没有任何灰尘,琴弦擦得发亮,应该是平时没少弹奏。
估计这纳兰弓强,平时也是个有几分雅兴的人。
李少阳摇了摇头,他一眼就看出,纳兰弓强这人要在世俗雅的大家没问题,但修炼的话,就不成气候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要是在真正的修炼界,纳兰弓强恐怕连借酒消愁的机会都没有。
在真正的修炼界里,人最爱践踏的往往就是意志羸弱,逢难而伤的人。
所谓践踏,就是往死里整。
蓦地,李少阳屈指一弹,一缕仙力迅速钻入纳兰弓强的后背,瞬间驱散了纳兰弓强身上的酒气。
纳兰弓强一个激灵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神色一片惊骇,左看看,右看看,猛地转过身,忽见房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心中顿时大震,如遭雷殛。
“你,你是谁?”
“你就是纳兰丹儿的叔叔,纳兰弓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纳兰丹儿的朋友,最亲密的朋友,你完全不必惊慌。”
李少阳笑了笑,信步走了过来,气静神闲地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自己斟了一杯,凑到鼻端闻了一下,嘴里啧啧一叹,道:“不错,这酒味挺香,英门城有这样的酒也算难得。难怪你会独自一人躲在房中喝酒,人生有这种美酒相伴,不每天醉上一番,真要说得上暴殄天物了。”
纳兰弓强已经愣住了,李少阳后面说什么,他已经完全没听到了。
脑子里跟炸雷翻滚,不断地回想着李少阳前面的话:“我是纳兰丹儿的朋友,最亲密的朋友。”
震惊,狂喜,殷切,期盼……
所有的一切,统统转变成了眼中的兴奋,纳兰弓强脱口就道:“你是丹儿的朋友,你可知道丹儿在哪?求求你告诉我。”
李少阳一口喝掉杯中酒,赞了句好酒,徐徐说道:“纳兰丹儿如果知道纳兰世家变成现在这样,恐怕会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