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没有回应，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

杨波继续道：“老祖宗，您的年岁久远，应该能够记起很多事情，万年之前，广寒宫被灭的事情，您还记得具体的细节吗？”

“当年到底是谁发起了这一场战争，又是谁带领大家攻入了广寒宫，后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祖宗沉默了下来，她的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似乎像是在思索这件事情。

老祖宗停止不动，石室内的时间似乎也停止了下来，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祖宗眼珠子动了一下，她缓缓抬头看向杨波，缓缓开口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杨波目瞪口呆，他不清楚，这是老祖宗健忘，还是天机蒙蔽的效果，但他还是问了一遍，“您还记得广寒宫吗？当初灭掉广寒宫，到底是谁的主意？”

“是谁主导了这件事情，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祖宗呆了呆，她面上没有丝毫表情，褶皱的皮肤暗淡无光，身体的每一个零件似乎都写了四个字“行将就木”！

好一会儿，老祖宗缓缓道：“当初是天庭主导了行动，很多势力都有参与，我也去了现场！”

“张真源他们随着广寒宫一起消失了，我站在广寒宫外，亲眼目睹广寒宫飞起来，一大片宫殿群飞了起来，他们站在宫殿里绝望地大喊，但好像就是没有办法走出来！”

杨波神色激动，忍不住上前，“当初为何要灭掉广寒宫？”

老祖宗想了片刻，缓声道：“应该是为了替身符箓吧！”

“当初在路上的时候，我与天庭的道友聊过，这件事情好像是受到上界指使，张真源为了完成什么任务，才会发动此事！”

杨波瞪大眼睛，“为了完成任务？”

“您当时是瑶池修士，瑶池凭什么受张真源指挥？大家难道都是为了替身符箓？”

杨波面上惊讶，他感觉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老祖宗似乎没有力气了，耷拉着脑袋，看着就像是没有声息一般。

陈蒹葭连忙上前，她伸手输入了一股灵气，老祖宗才缓缓苏醒。

杨波与老祖宗的对话很短，并没有说几句话，但却花费了半个时辰之久，因为老祖宗说出来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她太苍老了，实在是反应不过来！

当着杨波的面，陈蒹葭把一株灵草送到了老祖宗的嘴边，老祖宗咀嚼着灵草，片刻之后，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

只是，老祖宗耷拉着脑袋，似乎想要节省力气，不愿意再搭理杨波了。

杨波开口道：“老祖宗，我知道有一处地方，那里的天地桎梏薄弱，能够突破到涅盘境修为！”

听到这话，老祖宗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伸出如同鸡爪一般瘦弱的双手，抓住了杨波，“你说什么？”

这四个字，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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