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名叫崔建良,是王光健的表兄,平日里也负责四海帮的部分采买工作。
四海帮的人看到崔建良的出现已然感到震惊,听着他配合着盐商们的供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与他们共事多年的伙伴,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出卖了四海帮!
崔建良带着一副为难愧疚的神情,承认了和盐商们的所有勾结,甚至还拿出了另外一本更能说明四海帮走私私盐的账本。
双鹿帮帮主几人听得那是欣喜若狂,一个个都等着看明若华的落魄下场。
“都说完了?没有要补充的?”明若华再是抿了一口茶,淡声问道。
“请注意你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本官说话?!”魏东巡抚怒斥一句,他已经不止一次生出主审和犯人位置错乱的错觉。
“如果巡抚大人没有别的要说,那就该我说了。”明若华没理会魏东巡抚的怒火,淡声说道。
明若华放下手中的茶盏,明彩同步走到那个搬运工人的面前,在工人惶恐的眼神下,明彩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手臂上的绷带再一次拆开,“这伤口,并非那些兵刃所致,而是家中最常见的菜刀,连伤口都能作假,你这证词只怕也不真。”
明彩说完便退回到明若华的身旁。
明若华起身,走到王参将的跟前,看着他淡淡问道:“王参将,你确定这一批兵刃都是我四海帮,而不是有人蓄意构陷?”
明若华眸光虽淡,但落到王参将的眼中却是有说不出的犀利,看得他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心虚,却依旧努力维持着明面上的平静,“就是从你四海帮的船只上搜到的,你妄想逃责
!”
“既然王参将如此笃定那便好办了。”明若华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倒是叫王参将的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步流星走了上来,以魏东巡抚为首,原本气定神闲等着明若华倒大霉的几个人立马站了起来,纷纷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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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礼,“见过梁都督。”
梁都督第一时间却是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明若华的面前,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这便让那些人看得更迷惑了,论地位,梁都督的官职比他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高,而四海帮再厉害终究还是江湖帮派,即便是总舵主也只不过是一介草民。
再看明若华居然还理直气壮地接受了梁都督的礼?
“梁都督,这个人见了您如此无礼,以下犯上,就该将其狠狠处罚!”双鹿帮帮主以为自己抓到了明若华的错处,立马向梁都督进言道。
梁都督却是没有理会他,看向明若华,无声地询问着:要不要先将他给处理掉?
明若华淡淡笑笑:“无足挂齿的跳梁小丑,不用在意,先办正事。”
梁都督闻言颔首应是,转而看向王参将,神情严肃,“王奕海,身为航城参将,私盗兵刃,知法犯法,拿下!”
王参将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了,“我没有私盗兵器!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
明若华慢条斯理地从地面上随意捡起一把剑,搁在王参将的脖子上,“证据,不都摆在面前了吗?说起来,还是你主动提供的。”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起来的转变,还是因为贴着脖子的那柄冰冷的剑,王参将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豆珠般大的汗水不停地流。
明若华不屑地嗤了一声,随手放下那剑,剑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搅得王参将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又走到雷州知府的面前,看着那几个承认抢占田地的四海帮的人,明若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遇到困难,为何不向帮里求助?”
几个人愧疚而茫然地看向明若华,随后惭愧地垂下了头。
“你们的家人已经被救回来了。”
明若华淡淡的一句话,让他们几个立即抬起了投,惊讶惊喜地看向她,同时,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到了他们一直牵肠挂肚的家人们,就站在堂外冲他们挥着手。
几人忍不住流下了欣喜又愧疚地泪水,纷纷朝明若华磕了一个重重的头,而后转身对魏东巡抚说:“我们方才说的都不是真的,全系知府大人将我们的家人给抓去,逼迫我们按着他们给的话去说,我们从无利用四海帮的身份去强占田地!请巡抚大人明鉴。”
魏东巡抚下意识看向雷州知府,无声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雷州知府皱着一张脸,他也不知道人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救出来了。
“你们几个,言辞前后不一,竟敢给假口供,污蔑朝廷命官,实在可恶,来人啊,给我……”魏东巡抚沉着脸,冲着那几人怒声呵斥。
“且慢!”魏东巡抚的惊堂木已经举到半空中,却被梁都督的话给硬生生打断,叫魏东巡抚不得不将话给咽回到肚子里去,努力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梁都督,这几个人污蔑朝廷命官,是重罪!可千万不能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