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朱翊镠抢断,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哎!”李太后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也没有闲下来,而是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
“伴伴,伴伴,等等我。”
朱翊镠气喘吁吁,追赶上垂头丧气低头走路的冯保。
“伴伴,我是来帮你的。”
冯保停下,“潞王爷,这下您高兴了吧?将奴婢给坑惨了。”
“我相信梁桂梁邦瑞父子的死与你无关。”
“哼!”冯保一声冷笑,道,“本就无关,奴婢倒是不怕。只是,经此一闹,奴婢被世人当作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也不知娘娘以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相信奴婢不?”
“这个伴伴大可放心。”朱翊镠抚慰道,“娘信任你二十多年,绝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轻易改变对你的印象。要改变早就改变了,娘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是个什么样的人?”冯保情绪低落地道,“奴婢现在自己都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翊镠想起不久前李太后对冯保的评价,这时候刚好用上,所以回道:“娘觉得伴伴是个小节有失但大节有守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担心娘对你的信任了。”
“是吗?”冯保反问。
“哦,伴伴不会以为这次舆论是娘亲暗中推波助澜的吧?”
“不瞒潞王爷,起初奴婢还真是这么想的。”与朱翊镠冯保现在也不用见外了,所以口有心出,“但后来梁氏父子一死,奴婢立即明白不可能是娘娘。”
“为什么?”
朱翊镠问。但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原因,只是见冯保情绪如此低落所以顺着他的话头。
“那还不显而易见吗?掀起再大的舆论,也只能说明那是在提醒敲打奴婢;然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害死梁氏父子,那就是明显想栽赃给奴婢想害奴婢,动机不一样。潞王爷也知道的,奴婢跟了娘娘二十多年,对娘娘太了解了,娘娘是不会干出这种事儿的。再说了,娘娘哪有这个必要?只要她给个眼色,奴婢一切都明白了。”
“那伴伴以为是谁害死了梁氏父子呢?”
“现在不好说,还是等待调查结果吧!”
“伴伴相信我吗?”
“潞王爷什么意思?”
“说来还真点对不起伴伴,本来没想着将这件事搞这么大的,只想你为我二姐选出一位好驸马,同时给伴伴一个小小的警示,让你收敛收敛,却没想到,事态现在发展成这样,完全超出了我的可控范围。”
这时候,朱翊镠抱着坦诚的原则,也没刻意隐瞒什么,带着几分歉意由衷地说道。
冯保心领神会,连忙说道:“潞王爷不必内疚,此事说来终究是奴婢先犯下的错。奴婢见钱眼开,将潞王爷的话当作耳边风,如果一早就听潞王爷的劝,便不会接受梁桂的无理请求。此事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奴婢如同潞王爷一样,也是没有想到。”
“此事由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伴伴一个交代。”朱翊镠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
“多谢潞王爷一番好意!不过奴婢还是奉劝潞王爷不要插手,否则会连累到您。很明显他们是冲着奴婢来的,潞王爷您想,有胆量向奴婢开刀的,试问天下有几个?潞王爷只是亲王,过多干预与您不相干的事不好。这是奴婢的肺腑之言,还望潞王爷听纳!”
朱翊镠笑了笑,问:“我不怕,你怕吗?”
冯保亦笑:“奴婢怕什么?都敢这样欺负到奴婢头上,还用怕吗?”
“那就好!这件事我帮定了伴伴。伴伴放心,我可是得到娘亲的许可了!”
“好吧!”冯保点了点头,心里涌现一股暖流,“奴婢却之不恭,谁让咱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蚱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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