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钱。”
“徒儿以后全心全意辅助师父挣钱便是了。只要师父说话,让徒儿干啥徒儿便干啥。”
“我讨厌背叛。”
“师父是怕徒儿背叛吗?”
“谁知道?将来的事谁能说清楚?”
“师父是徒儿一家的大恩人,倘若背叛师父,那不是要遭世人唾骂?况且拜师之事,徒儿已经言明祖父与父亲,他们都高兴不已,倘若不是因为师父被囚诏狱,他们都要去拜见你,只是因为建州左卫事务繁忙离不开祖父与父亲,所以他们急着赶回去,这才没有机会拜见师父。不过祖父和父亲说了,待徒儿拜师后,他们一定找机会孝敬师父的。如果师父担心徒儿将有一天背叛,待徒儿出狱,立即修书一封,让祖父和父亲告知整个族人关于徒儿拜师一事,并立下重誓,倘若背叛,全家人乃至全族人都不得好死。”
努尔哈赤一边说还一边信誓旦旦地举手作立誓状。
要说牛叉的人还真是都有偏执的一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朱翊镠勉为其难地道:“不至于立下如此狠毒的誓言吧?”
“誓言再狠毒,只要不违背,那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嗯,那倒是。”朱翊镠点了点头。
“这么说,师父答应了?”
“你都这样,师父不答应行吗?我本想与你打赌,取胜之后才收徒,让你心服口服,却不料……”
“师父,徒儿现在就心服口服拜你为师,无需打赌。”
“好吧,师父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但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只停留在口头上。”
“徒儿一定铭记于心的。”努尔哈赤大喜,“请受徒儿一拜。”
磕完头,就算正式拜师了。
努尔哈赤道:“师父,拜师礼徒儿出狱后一定会补上。”
朱翊镠一摆手,洋洋地道:“拜师礼就免了吧,那不过一种形式,徒儿将来听话比什么都强。”
“师父请放心,徒儿一定不会令师父失望的。”
“好好好!记得修书给你祖父和父亲哈!”朱翊镠刻意提醒,小曹说过,这个世道口头承诺没用,还是像发票啊之类的证据管用。
“徒儿记得。”
“嗯,那小哈奇今日便正式成为我朱翊镠的第三个弟子了。师父除了你,还有两大弟子,一是司礼监大珰张鲸,二是白云观住持太一道人,你是老三。日后遇到他们两位,要叫一声大师兄、二师兄,知道吗?”
“徒儿知道。”努尔哈赤点头,并崇拜地道,“师父真牛,连张鲸都是你徒弟。”
“一般一般。”朱翊镠谦虚地笑道,心里却想着:要说牛,还是你这个三弟子更加厉害啊,只是还年轻时候未到。
不过,以后再厉害也没关系喽,反正都已经拜师又立下如此重誓,还要公告女真全族人,怕什么?
朱翊镠很想仰天大笑。
只是在努尔哈赤面前仍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他一摆手:“好,你可以起来了。”
“徒儿多谢师父!”努尔哈赤满心喜悦地站起来。
“既然已经拜师,那徒儿以后就是自己人,师父会想办法尽快救你出狱。不过师父还得骂你几句。”
“徒儿肯定哪做得不够好,请师父尽管骂吧。”努尔哈赤无比的虔诚。
朱翊镠无比的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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