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仙,皇兄或许不认识。”
“他犯了什么罪?”
“坑蒙拐骗的事做了不少,但此人也做过不少好事。”
“可无缘无故的,又非大赦之际,找什么理由放他呢?”
“万岁爷,这个奴婢倒是有办法。”张鲸不禁插问了一句。
“好!那件事朕就交给你吧。找个好理由放了胡逸仙便是。”
“奴婢遵旨。”
“皇弟,还有两件事呢?”
“第二件当然是放了努尔哈赤嘛。”
“这个好说,既然皇弟无罪,那他是为皇弟而辩,自然无罪释放。”
“多谢皇兄!”
“皇弟还有一件事呢?”
“第三,请求皇兄不要为难得时学院的那帮老师与孩子们。”
“朕为什么要为难他们呢?”万历皇帝受了委屈似的一副诧异的神情。
“这次得时学院的学生游行示威,对国家肯定造成一些不良影响。在这里皇弟代表得时学院全体师生向皇兄表示歉意,恳请皇兄不要追究。”
“好!朕答应皇弟。”万历皇帝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多谢皇兄!”
“皇弟既然来了,皇兄心中尚有几大疑问,不知能否解答。”
“皇兄请说,有什么疑问?”
“第一,关于张居正一案,皇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弟我无权干预,只求皇兄从轻发落。”朱翊镠言简意赅地道。
万历皇帝也不纠结,继而问道:“第二,皇弟当初为何执意邀请建州女真族人努尔哈赤进京教学?”
“我只能说努尔哈赤是个人才。精通骑射术的人固然很多,但没有一人能达到努尔哈赤的高度。”
“那皇弟是怎么认识努尔哈赤的呢?”
“皇兄,此事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朱翊镠有心拒绝回答。他实在也不到底该怎么回答。
万历皇帝点点头,又问道:“皇弟与严清之前很熟吗?”
看,终究还是绕不过去。
说着说着,仿佛不知不觉似的竟突然提及荆州城,还有潘季驯与严清。
朱翊镠蜻蜓点水一般,回道:“我与严天官之前并不熟悉,他是什么人,想必皇兄也清楚。”
“正因为严清正直又不攀附,所以皇兄我才更加好奇啊,他为什么与皇弟走得如此亲近!”
兄弟俩正说着,只听值守太监在外禀道:“万岁爷,严清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
万历皇帝一摆手,吩咐道:“让他进来吧,朕恰好有话要问他。”
“奴婢遵旨。”值守太监立马儿传口谕去了,很快严清在他的引领下进来。
严清一进来,便看见朱翊镠也在西暖阁里,他不禁愣了一愣,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冲万历皇帝行礼。
“臣严清叩见陛下!”
“平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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