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长时间赶来?”
“从北京赶来福建花了五天时间,入海追上你们花了四天时间。”
“只花了五天?四天?”马栋匪夷所思地望着努尔哈赤。
“是。”努尔哈赤确定地道。
“你是如何做到的呢?”马栋想着自己从北京赶到福建共花了一个多月,而在海上记不清行驶耽搁了多久。
可人家只花了五天、四天……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瞧人家神情显然又没有说谎。
努尔哈赤回道:“从北京赶来福建只我一人,不过驿站留宿一晚,而入海后两波人轮流值守,几乎没有耽搁。”
“你不感觉困吗?”
“连续多日都在亢奋中,所以感觉不到困倦。”努尔哈赤摇了摇头回道。
“刚才觉得你神勇,现在觉得你是个神人。”马栋再次竖起大拇指。
“番王爷呢?”努尔哈赤不想闲扯。
“哦,番王爷在前面船上,若非你及时赶到,恐怕我们会九死一生。”马栋由衷地朝努尔哈赤鞠了一躬。
然后带着努尔哈赤追朱翊钧去了。
留下部分士兵清理现场。
努尔哈赤的到来不仅让马栋信心大增,就是士兵们也同样振奋。
因为努尔哈赤不仅带来了人,而且还带来了粮食。
尽管海盗这次被打败了,很有可能休整之后破浪重来,但经此一役,他们增加的可不止信心,除了觉得海盗也没有想象中的恐怖之外,还让他们明白朱翊镠并没有放弃朱翊钧。
这样一来他们心里踏实多了。
原来想着朱翊镠不管朱翊钧,甚至以为朱翊镠希望朱翊钧死去。
可现在他们不这样认为了。
看明白这一点对他们意义重大。
如果像原来想的一样,那朱翊钧现在一无所有了,即便安全抵达东番,也将面临着重重的困难;可现在既然朱翊镠依然关注朱翊钧,那抵达东番后朝廷肯定会有援助帮他们渡过难关。
所以说不仅仅是信心的问题,还有未来生存与生活的问题。
在船上努尔哈赤虽然不想闲扯,可马栋激动非常,恨不得与努尔哈赤秉烛夜谈三日三宿,如同超级粉丝见了膜拜已久的偶像一样。
“陛下为什么收你为徒?”马栋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今圣上,也就是师父,救了我祖父、父亲,我们全家人都感激他。”
“陛下真是好眼光!”
“那是。”努尔哈赤道,“不过师父收我为徒,是我的荣幸。我虽然神勇,可比起师父的智慧,不值一提。”
“你本在建州,为何在京师呢?”
“我奉师父之命,早在一年以前就进京,在得时学院任教,教授孩子们骑射术。”努尔哈赤如实回道。
“哦,如果是在陆地或草原上,那你的骑射术更加了得吧?”
“……”努尔哈赤沉默。
“你是要一直留在得时学院任教吗?”
“……”努尔哈赤依然沉默,但微微摇头,心想这怎么可能?还有一件大事儿等着他去做呢。
“你将我们安全送到东番,就要立即回京复命吗?”马栋原本是一个不喜欢攀谈之人,属于人狠话不多那种类型,可见了努尔哈赤,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就想一个劲儿地说说说。
“……”努尔哈赤点点头。
“可惜我还需要留守东番,协助番王镇守,否则可以与你一道回京。在回京之前,不知可否请你多逗留两日,传授我们士兵格斗术或骑射术呢?”
“可以。”努尔哈赤痛快答应了。
“多谢!”马栋大喜,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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