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不能这样比。”李成梁心平气和地劝道,“你怎么不说我还是宁远伯呢,戚将军是不是?”
李平胡听不进去:“新皇到底有没有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还是辽东总兵吗?在辽东不还是我说了算吗?我都没生气,你生气什么?退下。”
李成梁脸色一沉,大手一挥。
李平胡乖乖地去了。
有情绪归有情绪,但在李成梁面前李平胡还不敢造次。
不过经此一闹,李成梁也知道手下有些将士着实憋着一股气儿。
或许那些人生气的也不是戚继光爬到他头上去了,而是朱翊镠登基为帝并未给辽东将士带来实际好处。
想必这才是症结所在。
平心而论,辽东连年有战,这里的将士的的确确是辛苦了点。
李成梁岂能不知?
然而,身为军士,倘若没有战争,又哪来军功与荣耀?
想着自己若不是得到张居正的重用庇护,哪有如今的声望?
在辽东别人不知,但他知道张居正还活在人世啊!他不了解朱翊镠,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因为有张居正,所以对朱翊镠当然没意见。
尽管朱翊镠登基为帝,至今他还没看到半点好处,但没有抱怨是事实,看在张居正的面子上他也没有。
但有些话,他没法儿对下属说,只能藏在自己心里。
打发走李平胡没多大会儿,李如柏便进来了,问道:
“爹,李平胡怎么又发怒了?”
“哎!”李成梁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抱怨新皇登基,咱们辽东却没有享受到半分好处吗?他找茬儿竟找到戚大将军头上来了。”
“爹,李平胡的话不可放在心上。”李如柏赶紧劝道,“孩儿有幸见过陛下,他可是一位有头脑的人。孩儿相信陛下的每一个安排都有用意,就像这次,将戚将军特意从广东任上调回蓟镇,又委任他总督蓟辽军务,这一定是陛下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嗯。”李成梁点点头表示同意。
“至于优抚辽东将士,陛下暂时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但并不代表陛下不知道辽东将士的辛苦。爹可否还记得那个侍读学士曾朝节吗?”
“当然记得,为何忽然提及他?”
“曾朝节当初便是奉潞王爷之命,也就是当今圣上,前来辽东专门调查建州女真各部,所以孩儿觉得陛下早就在关注辽东这边的动静,且从未忘记。爹可千万不要别像李平胡他们那样抱怨,搞得军心涣散。”李如柏语重心长。
“我当然知道。”李成梁心悦诚服地道,“再说,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陛下深谋远虑,又有雷霆手段,越是这时候,我们越是需要谨慎呀!孩儿有所预感,陛下或许马上就要在辽东采取行动。”李如柏一副幽幽然的神情。
“采取行动?采取什么行动?你为何这样认为?”李成梁迫不及待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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