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关于出使他国张简修聘请水军督师一事,是万岁爷指使他这么干的吧?”
“嗯。”朱翊镠点头。
“那奴婢不知万岁爷心中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朱翊镠如实回答,“若是有就不会让张简修高新聘请招募了?”
大明人才济济,那多高级将领,他心目中真的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关键是不了解。
尽管知道的大将不少,但都停留在史书课本介绍里,也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判断的可靠依据。
“奴婢心中倒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冯保谨小慎微地说道。
“什么想法?”
“奴婢本无权议论朝政,还望万岁爷体谅奴婢一片忠贞为国之心。近年来云南土司不断叛乱,加上缅甸境内多个部落侵犯骚扰,云南非但没被打怕,反而越打越猛,黔国公沐王府汇聚了一大批有勇有谋的悍将,所以奴婢担心会不会拥兵自重……”
朱翊镠神情有几分凝重。
冯保鉴貌辨色,当即打住,跪倒在地:“万岁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话本不该奴婢说的。”
“伴伴起来,朕不是怪你。”
“谢万岁爷!”
“沐家几代忠烈,朕信得过黔国公!”
“都怪奴婢多嘴!该死!该死!”冯保恨恨地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朕知道,云南、广西、贵州那边确实也够乱的。”朱翊镠喃喃地道。
“土司桀骜,加上边境纷争不断,以致常年兴兵。这倒不怕,怕的是他们越打越强,大明对他们的约束自然大为下降。”冯保担忧地道,“按理说,朝廷该鼓励那边行省多训练出精兵强将以保家卫国,奴婢只是担心他们会拥兵自重,所以奴婢窃以为那边的大将还是应该按照张先生的思路几年一换比较好。”
“伴伴的意思是镇守云南的大将需要换了?”朱翊镠敏锐地抓住话头。
“其实这也不是奴婢的意思。”冯保终究还是笑了笑坦诚地说道。
“莫非这也是张先生的意思?”
“万岁爷真是英明!”冯保笑着点了点头,并竖起大拇指。
“张先生想调动哪位大将?”
“万岁爷不是正在物色出使他国的水军督师人选吗?张先生觉得有一人可堪重用,就是邓子龙。”
“邓子龙?”朱翊镠神情一凝,感觉好熟悉的名字啊!
“万岁爷,奴婢以为张先生这次举荐有一半也是出于私心,为了他四子张简修!”冯保小心翼翼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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