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香!”
“是啊!还没尝过呢。”
“姐姐,走,咱也过去瞧瞧吧。”
两宫太后已经闻到番薯粥飘散出来的香味,忍不住要过去朱翊镠那边。
干活儿的宦官与女子也都闻见,只是没有叫出声来,唯有暗自窃喜,想着马上干完活儿就可以开吃了。
不过他们仍然不敢想象,难道要与皇上、皇后、两宫太后一道进餐?进餐的地点就在这露天的御花园吗?
这可是千古未有的事!
“母后,娘。”
见两宫太后闲步而来,朱翊镠兴奋地冲她们招手。
“镠儿,番薯粥好了是吗?真香!”陈太后语笑嫣然。
“母后,稍等,再熬一会儿,现在还有点稀,浓一点更好。”
“哦,一会儿就在这儿吃吗?”
“我们几个搬张桌子过来,坐在一起吃,让他们躲着或坐在地上,母后觉得这样可以吗?”
“你是皇上,你做主,我没意见。”陈太后随和地道。
确实,当对一个人越来越喜欢的时候,说什么都好。
“娘觉得呢?”朱翊镠又问李太后。
“反正你也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再这样下去,后宫的规矩怕是都要都被你破喽。”李太后摇头笑了笑。
朱翊镠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娘,孩儿有规矩啊,孩儿的规矩就是平等、自由、快乐,以此为原则。”
“好好好,整天异想天开,哼,娘也不管了,你爱怎么来怎么来。”
李太后虽然嘴上抱怨,可心里不知有多开心。想着大儿子朱翊钧在位时让她操了多少心?
小儿子朱翊镠虽然有点奇葩或叫另类,但真的不用她操心,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关键是呈现出来的效果往往令人非常满意。
在她看来这是一种本事儿,大儿子朱翊钧可不具备。
“伴伴。”朱翊镠喊了一声。
“万岁爷,奴婢在呢。”冯保忙抬头应道,手上还抓着一个大番薯,衣服上都是尘土,他已经完全投入进去了。
“去,带人搬一张桌子来,我们几个将在这儿用餐。”朱翊镠吩咐道。
“好。”冯保立马儿带人去了。起初他觉得朱翊镠做得不合规矩,他总是要劝说两句。可现在逐渐习惯了,知道自己劝也是白费口舌。
很快便搬来一张桌子和五把椅子。
置于树底下。
御膳房的火者随后送来了碗筷,闻着这从未闻过的香味儿,他们频频抬头望向朱翊镠那边的两口锅,舌底生津地都不舍得就这样离去。
可朱翊镠看出来了也没打算留他们尝一口,毕竟今天是犒劳干活儿的人。
“加把劲儿,马上就要挖完了,然后我们开饭。”眼看着一大片地被翻了个底朝天,朱翊镠高声吆喝道。
“撸起袖子加油干!”冯保继续投入到劳动中,今天他也不嫌脏了,更奇怪的是也感觉不到累了。
“镠儿,怕是真有两万斤了吧?”李太后望着一堆又一堆的番薯高兴地问。
“两万斤不敢说,但一万五千斤肯定是有。”朱翊镠回道。
“这片地是多少亩?”
“三亩多。”
“稻子一亩多少斤?”
“好的时候可以达到四五百斤吧。”当时的水平四五百斤就是高产了。
“这样算真有稻子十倍的产量?”
“差不多吧,但实际可能没有,因为番薯上面的土多。”
“这么多番薯镠儿准备作何处置?”
“娘,这才多少?咱们一吃,再给大伙儿一分,就剩不了多少。”
“那白云观那边的呢?”
“孩儿准备用来支援宛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