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我马上通知他们。”张鲸扭头去了。
一会儿,冯保又过来请示道:“万岁爷,这些番薯、马铃薯一会儿称完,搬到哪儿去存储?”
朱翊镠道:“尽量找一处阴凉地,但切记一定要干燥。”
“明白。”
“哦,对了,给京城十八大衙门各送去一些,让他们也尝尝吧。”
“哦,那每个衙门送多少呢?”
“番薯三百斤,马铃薯一百斤。凡是今天到场的,不分男女,一会儿每人发三十斤番薯、十斤马铃薯。”
“多谢陛下!”
“其他衙门以及在京公侯伯爵,待后天去白云观种植基地那边再说。”
“奴婢明白!”
“还有,给景阳宫送一些过去。其它宫殿没有来的,也派人送一些吧,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万岁爷,这样一分,最后就所剩无几了吧?”冯保心疼地道。
“你想剩多少?好东西要学会与人分享嘛,本就不属于我一个人。”
“还是万岁爷大气、威武!”冯保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赞道。
“去吧。”朱翊镠一抬手。
冯保欢天喜地去了,与张鲸一道命人将番薯、马铃薯的重量称出来。
番薯有一万四千七百斤。
马铃薯有两千八百二十斤。
与朱翊镠估计的数目相差不大。马铃薯的产量稍微有点偏低,估计是御花园土质偏碱性的原因。
番薯的实际亩产量肯定要打折,毕竟上面的土都没清除干净,估计亩产也就在三千斤左右。
但无论是番薯还是马铃薯,亩产将近三千,已经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与三四百斤亩产的稻子相比,可不是将近有十倍的差距?
关键是,番薯与马铃薯多么容易种植啊。要知道,张鲸从前啥都不懂,都从来没有下过地呢。
当天消息就传了出去,所有大小衙门里的官员无不震惊。
十八大衙门还分到了一些番薯与马铃薯,更是激动不已。
但毫无疑问,这份功劳都得归于朱翊镠。如果没有他,谁知道什么是番薯与马铃薯呢?谁又会想到找人专门从国外运载回来栽培种植?
如此一来,关于出使他国一节,似乎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
储秀宫里的女子,凡是出来的每人背着三十斤番薯十斤马铃薯回去,有的竟是一回去便躲起来哭泣。
真可谓百感交集。
其中有感叹朱翊镠的好,也有感叹自己的命苦,还有庆幸没有跟随朱翊钧而去,更有羡慕郑妙谨的命好,甚至幻想朱翊镠能雨露均沾……
不一而足。
反正这一天让她们过得很开心,感觉不再是被抛弃的一群苦命女子,原来还是有人看得起她们。
可一回来,尤其是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开心过后仿佛变得更加痛苦。
然而,让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要不早已经是朱翊钧的人了,要不就是原来朱翊钧身边亲密的人。
命又没有郑妙谨好,更没有王淑蓉那么幸运被临幸便怀上龙胎。
人与人就是不一样,看人家赵灵素分明得到宠信,却似乎并不高兴。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因此,对储秀宫里的女子而言,让她们见识美好的一面,仿佛不能让她们感到真正的快乐,反而会增添她们心中的愁绪与寂寞。古代女子的宿命终究是男人,别无其他。
这一点,朱翊镠没有料到,或者说没有仔细想过,毕竟男女平等的观念在他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在他眼里,无论男女,一个人都可以自立,都可以过得很好。
然而,这个时代不行。
储秀宫当晚便有一位女子自杀身亡。经查,正是白天参加御花园劳动的其中一位。
朱翊镠这才意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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