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次京察要裁汰那么多人?”
“陛下到底要干什么?”
“是要连各衙门也一并裁撤了吗?还是要另起炉灶?”
“哎呀,我的银子啊!”
“……”
曾经贿赂冯保的那些官员好多都抱头痛哭,心疼自己的银子打了水漂,也有痛骂冯保黑心不讲仁义道德的,居然收了礼却不办事儿……
不过有再多的不解与疑虑,京察的结果也已成定局不可更改,被裁汰就是被裁汰了,哭没用骂也没用。
唯一让他们感到有一丝安慰的地方就是,如同北京官员一样,多领了三个月的俸禄,还有年终奖。
此刻的王承勋还是南京守备,而田义也依然还是南京副守备兼南京司礼监掌印。他们在默默地关注着南京官员的动态,同时思虑着南京在即将来临的泰和元年以何种姿态发展,接下来南京留都很快就要被裁撤……
相比较守备王承勋,田义似乎更为忧虑。因为南京这边的内廷官员几乎全部被裁汰,连二十四监局掌印都有被裁汰的,那显而易见,等于是南京这边的内廷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只等着陛下吩咐他们何去何从……
两个明确知道留都南京将被裁撤消息的人坐到一起。
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但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是王承勋先开口打破宁静:“依目前的形势,我看田公公在泰和元年将会被陛下召回京师啊!”
“哎,谁知道呢?如今一个个人心惶惶!”田义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陛下的目标倒也明确,无非是要裁撤留都,减少人浮于事的官员与冗余机构,以减轻国家的负担。只是如此大刀阔斧,南京这边的官员有点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啊!”
“那有什么办法,北京那边的官员都被裁汰五分之一,南京这边的官员多是闲职,可不得五分之四?”
“被裁汰下来的内廷官员,陛下是如何安排的?”王承勋问。
“这个倒与北京那边的一样。”田义回道,“以自愿为原则,想离开的随便,想留下来的可以回北京加入兴农集团,待遇也与北京那边一样。”
“哦,这还好,不至于引发动荡。外廷的官员炸开了锅,我还真担心有人趁浑水摸鱼制造事端呢。”
“王大人多虑了,我想不会,年底将至,泰和元年即将到来,想必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人敢造次。”
“但愿如此吧!”
“只是冯公公……”说起冯保,田义不禁摇头叹息,“他明知万岁爷要裁撤南京裁汰南京那么多官员,却还要疯狂地收礼,让那些送了礼结果却依然被裁汰的官员心里怎么想?”
因为还不知道冯保乃奉旨行事,所以王承勋也只能跟着叹气,感觉冯保这步棋倒像是他一贯的风格,但毋庸置疑这也是很臭的一步棋。
……
江陵城的朱氏集团也沸腾起来,领年终奖的时候又到了。
如今,在王衡、张静修与胡逸仙的共同努力下,朱氏集团的员工,已经发展到了五百多人,而且整个集团的年总收入还很可观。
领导高兴,员工也高兴。
有些优秀员工因工作突出,年终奖都已经到了三位数。
这对于原本穷逼的他们而言,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
朱氏集团的业务,依然还是那三大板块儿,但现在,无疑越做越大,越做越精了。这时代能养活五百多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奇迹。
王衡脑子本就聪明,已经将朱氏集团所有一切业务都学会了。
而张静修情绪也已经稳定下来,秦涵茜成功怀上第二胎。
那依据朱翊镠的指示,待明年泰和元年中途,他就要回京了。
重新将江陵城这边的朱氏集团交到张静修手里,而他回北京开创属于他管理的朱氏集团北京部。
届时胡逸仙也将跟随王衡回京。
那江陵城这边的朱氏集团就真的由张静修一个人全权打理了。
好在现在都已经规模化制度化,这里每位员工知道都自己每天干什么,职责是什么,管理起来也不难。
依照朱翊镠的指示,朱氏集团发完年终奖后,还组织了一次年会。
会上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使得员工们的凝聚力与归属感更强,也更以成为朱氏集团的一份子而感到骄傲。
王衡将这一切经验都铭记于心,对自己的未来满怀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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