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田公公之见,该如何处置?”
“为避免节外生枝,当斩立决。”田义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王象乾不由得一激灵,因为立马儿想到,在此之前田义是如何除掉哱承恩的,故而直截了当地问道:“莫非田公公又想来一个先斩后奏吗?”
“王巡抚觉得呢?”田义诡谲一笑。
“这样似乎不大合适吧?”王象乾疑虑地道,“尽管哱承宠的确该死,可咱也不能一再替皇上做主。”
“这不是为万岁爷做主,而是为万岁爷分忧。”田义纠正道。
“前不久哱承恩之死,皇上虽然从未追究,可似乎也并不赞同,只是事情已然发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不能为了哱承宠惩罚我们。”
“要不我再去征询一下淑妃娘娘的主意?”田义以商量的语气。
“这似乎也不太好吧?”王象乾依然犹豫不决地说道,“就好像我们拉一个大靠山来护着我们似的。”
“本来就是这样啊。”
田义也不避讳,接着还夸赞道:“别看淑妃娘娘是一介女流,可她的眼光与行事风格,许多男子都不及呢。”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等皇上回来,我们看好哱承宠便是了。”
“哎!”田义叹了口气。
“田公公何故叹气?”王象乾忙问。
“敢问王巡抚,上次假若不是我们出手,以万岁爷的性子,会杀哱承宠吗?”
“那应该不会。”
“那再问王巡抚,杀哱承恩是利大于弊还是相反呢?”田义接着问。
“感觉利大于弊,想必这也是皇上不追究的最重要原因。”
“就是,那这次对哱承宠呢?万岁爷可是说了,留下他极有可能要作乱,对大明不利,这就是万岁爷为什么一定不让哱承宠回宁夏的缘故。”
王象乾听明白了,说来说去田义还是倾向于将哱承宠斩立决。
“可皇上这会儿不在,我们……”
“一个人死去的原因可以很多嘛,尤其是关在监狱里。”田义仿佛能读出王象乾内心在想什么,意味深长地道,“比如畏罪自杀,比如想越狱……”
“那田公公还是去请示淑妃娘娘一声吧,多一个人承担少一分风险。”
王象乾虽然已经完全领会到了田义想干什么,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建议田义先请示徐文颖。
“好,我这就去问。”田义道。
“哎!”这时王象乾也叹了口气。
“王巡抚,商量的好好的,你又忽然叹什么气?”田义也忙问道。
“嘿!”王象乾一声轻笑,“你说,他们遇到我们是不是倒八辈子霉?”
“也不能这么说吧?”田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要怪只怪他们心术不正,不知悔改,对大明对万岁爷不够忠诚,万岁爷已经够容忍他们了。”
“嗯,田公公这样说也对,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没有那么多歪念,就像尼堪外兰那样,一心一意镇守一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是嘛,那我先去了。”田义扬长而去,觉得又可以为皇上分忧。
第二天一早,便传出哱承宠晚上想越狱逃走,被抓住后还试图反抗,最后被当场击毙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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