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这么快就醒了?”
魏逊进入帐篷,看见皇甫令尧躺在木板床上盯着帐篷顶。
这长得极像孙清的崽子瞪大了眼睛,他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你身子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怕你不配合,故而本尊……”
说到这个,他顿了顿,道:“故而为父给你用了一点药,让你这一路安睡,也省得出什么岔子。”
帝京是皇甫令尧的地盘,他们那边的人都能查出来,是他魏逊将人带走了。
也能猜测,带走皇甫令尧肯定是要带回西魏国的。
故而,魏逊故意绕了远路。
为何不从南吴国绕?
一来,往南走的雨水多,容易影响行程,往北走干旱,会比较好走;
二则,南君王的地界,与南吴国交界,应该也是柳拭眉等人想到的首要路线。
他反其道而行,偏偏往北走,谁能猜得到呢?
皇甫令尧看见魏逊脑仁儿就疼!
他太阳穴突突突地剧烈跳动,道:“为父?”
揪住了最重要的一个点,被恶心到了,冷冷地道:“你也配?”
“哎!”魏逊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走过来,道:“好端端的,怎么骂人呢?”
他宽大的袍袖一挥,道:“本尊怎么就不配做你的父亲了?当年你母亲孙清与我情投意合,闯荡江湖互许终生。她哪怕被迫嫁给了皇甫权那狗贼,心里却一定是爱我的。只不过迫于无奈,不能说明真相,告知我你是我的儿子而已!”
听他一番长篇大论,皇甫令尧感觉自己脑壳里的某根筋“啪”地就断了!
“我呸!”
刚刚皇甫权才跟他肯定过,他是皇甫家的血脉,不然皇甫权哪怕是死,也不会同意要立他为储的。
他无语地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疯子,却没想到你能脑残成这样?”
从魏逊的话,他也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掳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敢情这疯批想想不对劲,还是非要认他做儿子,所以又杀了个回马枪!
他面带嘲讽,道:“魏逊,我说你这老小子也不是个蠢人啊,到底是谁在给你洗脑,三言两语就让你相信歪曲的事实的?”
魏逊蹙眉,道:“怎么可能是歪曲的事实?告知我此事的那人,拿出了你母亲的信物!是当年我送给她的!”
皇甫令尧嗤笑:“我手里还有一些我母亲的信物,也找个人偷偷告诉你,她从未爱过你,你信不信?”
顿了顿,他又道:“不对,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已经全都送给我媳妇儿了!若我媳妇儿同意拿出来,我才能拿。”
魏逊:“……”
不是在商讨“父子”的关系吗?怎么又秀起恩爱来了?
但不得不说,皇甫令尧这种态度,真的是让他拍大腿认同的!
“你还不肯承认你是我儿子!”他越发激动起来,一把服了药身子软塌塌起不来的皇甫令尧抓起来。
双手握着皇甫令尧的肩膀,神情近乎疯狂,道:“你看看你这情圣的样儿,皇甫权那脑壳只有皇权,就他的石头脑袋,能够生出情种来?”
皇甫令尧很想将他推开,但没办法,他怕是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语言攻击:“谁说没有?皇甫贺、皇甫霖,哪一个不是情种?”
他哼哼地道:“你口中的石头脑袋,连生三个儿子,都是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