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夫人很想说:我不接受!
但不要说在家中她到底有多痛苦了,就是此时坐在这个小花厅内这么一段时间,她已然浑身不舒服,
难以启齿的部位难以言说的搔痒难耐,甚至无时不刻不担心身下流出恶心的各种脓水。
平日在家中也便罢了,出门赴宴的时候,镇日担心衣裙被弄脏,这种尴尬简直让她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上次被柳拭眉点明了说之后,苗玲珑回来和她分析过利弊。
也把所有妾室找过来敲打过,询问了状况,这么多小妾只有一个没有类似状况!
唯一没有的那个是新近才过门的,如今没有症状,不代表以后没有。
当时,苗夫人就知道,柳拭眉说的并非危言耸听,而都是真的!
“行!”
苗夫人最终只能答应了,但对第四条又有不满:“可我是来找你治病的,你这是要把我推给你手底下那些学徒?”
“那倒不算是推。”柳拭眉很清楚,面对小人应该有面对小人的一套。
恶人要用对待恶人的方式去磨。
这种小人难免可能背信弃义,她可以看在诊金的面子上,忍受一二。但让她花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种人身上,她不如去做点善事积点阴德呀!
一切先礼后兵,把契约写出来,以免日后苗夫人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她就吃亏了!
所以,这第四条就是:“看诊开药,这是我做的事。前头的工作,我也都会亲自上手做。只要遵从我的医嘱做三个疗程,就会见效了。而后面的疗程无非是内服外敷药清洗身子,这些我的学徒都可以做了!”
解释完,她又笑了笑,道:“当然,苗夫人也可以不答应的。”
这才是重点!
你不愿意可以不治啊,是你求我,又不是我求着你!
苗夫人气息一窒。
无非是拿捏了她如今只能求柳拭眉给自己治病!
她只能吞下这口气,道:“最后一条,还要安国公带着契约上京兆尹那边,签字画押?”
柳拭眉一脸淡定:“那自然是要的,不然万一你们反悔了,违反契约上的条款,让我蒙受了不白损失,我可如何是好?”
皇甫令尧噗呲一笑。
他媳妇儿这话的意思其实很嘲讽:你们的人品在我这里是受到质疑的,我不相信你们!
傻二王爷一直不怎么吱声,这边又全心全意聊正经事,柳拭眉完全不避讳自家未婚夫,高谈阔论洗身子之类的内容,以至于苗家母女竟也没有想太多!
现在听到皇甫令尧笑出声来,发意识到有个男人在一旁听着,这才感觉羞恼!
苗夫人脸色一冷:“柳大小姐,你纵容敦愚王在这里听这些,未免太不知羞耻了!”
“又是不知羞耻!”柳拭眉叹了一口气,道:“在医言医,何来羞耻?若世人都讲羞耻,那得病的人是不是都直接去死好了?”
她的态度很正,摆明了:我就是让他在这里,你又如何?不满意你可以滚蛋啊!
苗夫人还想说什么,苗玲珑拉了拉她的手,道:“母亲,柳大夫对未婚夫一贯宠溺,这不重要。”
再斗一时意气,她怕谈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