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也可以放河灯吗?”舒雨桐抬头,软萌软萌地问。
见她那样儿,皇甫令尧嗤之以鼻:这臭小孩明明是个白切黑,成天装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骗我媳妇儿!
但心思在脑子里转了个圈,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说白了,我不也跟她一样?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让媳妇儿发现舒雨桐的真面目,测试一下媳妇儿对这件事的反应?
皇甫令尧朝舒雨桐看去,在柳拭眉的身后,眸光幽幽。
舒雨桐是何其敏感的一个小孩子,在柳拭眉怀里抱着坐,她一侧头就对上了皇甫令尧的眸光!
她仰头看了一眼柳拭眉,见她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而是撩开车帘看外面,趁机给皇甫令尧投过去一个警告,好像在说:你不要耍花样,不然我就戳穿你!
皇甫令尧眯了眯眼睛,开始怀疑:舒雨桐难道还能看出来我是装的不成?
眼角的余光见柳拭眉放下了车帘把目光收回来,两人都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怜的柳拭眉,未婚夫是个影帝、徒弟是个小戏骨,可她却毫不知情,被颜值所迷惑蒙在鼓里!
皇甫令尧将手臂抬起来揽住柳拭眉的肩头,道:“媳妇儿,悦宾楼快到了吗?”
“嗯。”柳拭眉点点头:“本来就在城内,距离不太远。”
舒雨桐也要怒刷存在感,问:“师父,悦宾楼是什么样子的,你去过吗?”
“去过呀。”柳拭眉回头,朝自家狗子看去,问:“令尧,你去过吗?”
皇甫令尧却是摇头:“我没去过悦宾楼!”
不是假话,是真的没去过!
小时候年纪小没去,后来十三岁开始做傻子,哪里还有谁会邀请他去?
见他这个样子,柳拭眉心里蓦地疼了一下,转过身来摸了摸他的脸,安抚地道:“悦宾楼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诗会咱们也不参加,今天就过去吃好、玩好就行了,嗯?”
“嗯!”傻二哈老实点头:“只要媳妇儿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就好啦!”
舒雨桐则是有些向往。
毕竟,舒家在医道的地位超然,算得上名门、也算得上富足,但跟“贵”字搭不上边。
就好比舒涵,在医道上很有名气,都知道他出自舒家、医术高明,却还是要在莫昌的手底下做个副座。
舒雨桐年纪也小,连舒君都还没被允许出道,她更是没见过世面。
她说道:“师父,你给说说呗!”
柳拭眉淡淡一笑,道:“悦宾楼啊,倒是挺大的。名字是叫悦宾楼,但其实不光是一座楼,只是悦宾楼算得上是帝京城内的名景。其中啊……”
她想了想,道:“哦,悦宾楼有一个最出名的地方,叫做倾酒台。这七月天太热了,宴席大概是安排在悦宾楼里,诗会也会在楼里举行。倾酒台就在河边,晚上他们放河灯,肯定就会在那里了。”
“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去倾酒台那边放河灯咯?”舒雨桐脸上都是期待的神色。
柳拭眉朝自家狗子看了一眼,见他也是一双星星眼,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