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要走。
他风火轮似的冲出了院门,一路朝马厩飞奔过去。
也不看别的马,专门挑了魏逊的坐骑,马上就要走!
魏逊在后面追他:“臭小子,你老子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皇甫令尧的轻功不差,但魏逊也不错。
他一路在后面追,皇甫令尧已经打马出去了!
魏逊也另外解了一匹马,追在后面跟着跑出去。
“老子”在后面狂追,“儿子”在前面狂奔。
但魏逊的马本来就是难得一见的良驹,魏逊后面随便骑着的那匹马,可是比不上的。
这一个落差,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魏逊咬咬牙,干脆挥了挥手,对后面追上来的还君说道:“你跟上他,本尊到要看看,他能跑到哪儿去!”
说着,打马转身,回去了!
皇甫令尧一路狂奔,朝着东面而去。
他甚至想也不想路上身无分文要怎么办、没有通关文牒要怎么办、粟老那边联系不上他要怎么办。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家!
然而,他一路狂奔,快马加鞭跑出了二十里外的时候,突然腹中一疼。
他蹙眉,忍了忍。
但这种痛要命似的,好像有倒刺的东西,对准了他的五脏六腑不停地剜肉!
终究没能撑住,从马上摔下来。
那千里马是有灵性的,马匹上的人掉下来了之后,它也不跑了,在原地转悠吃草。
皇甫令尧疼得在地上打滚,没一会儿,内襟就被汗水给打湿了。
他一路滚来滚去,一身的尘土压根管不着,疼得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好在,还君终于赶上来了,一把将他抱起,朝千里马吹了个熟悉的口哨。
马跑回来了,还君带着皇甫令尧往回走。
说来稀奇,走着走着,皇甫令尧就不疼了。
他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沉声质问:“那该死的虫子,在我肚子里搞的鬼?”
所以,那狗屎的蛊虫,是真的!
“唉!”还君叹了一口气,道:“世子你为何不信邪呢?”
“那我怎么办!”皇甫令尧恨不能将还君给撕碎。
但他也知道,杀了一百个还君也无济于事,只要魏逊还在武都,他就没法跑。
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道:“还君,现在的状况,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还君淡淡说道:“属下并不是世子,但方才……南君王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你为何不听他说完,再与他好好商量了再说?你一走了之,哪怕没有这同生共死蛊,难不成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办法?”
能解决问题么?
战事已经开了,魏良胜了,梁五死了。
就算皇甫令尧现在赶回去,也不能回到过去,除了陪着柳拭眉一起难过,他又能怎么样呢?
皇甫令尧冷静下来,寻思着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他也不吭声了,一路默默无言,回到了南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