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惊讶了,张妙蓁一个弱女子,从富郡到帝京千里路途,她是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当然,从黎信的说法完全可以看出来,张妙蓁绝对不是被梁家人找到的!
黎信答道:“是的。”
他解释道:“是南北粮行的少东家、邵公子将梁七夫人送回来的,不见梁七爷和十一十二两位公子!”
柳拭眉朝皇甫令尧看去,眼里都是疑惑,道:“妙蓁为何不送消息?雁行山的人在四下找她,她应该送个消息就能回来了!”
皇甫令尧直觉感到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媳妇儿,你不觉得那个邵远,对七舅母有点儿那啥吗?他不可能不知道七舅在找人,却自己单独把七舅母送回来,并不告知七舅他们?他这是想干啥呢?”
柠檬精,果然是柠檬精。
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他一个类比到自己身上,心里默默给梁升点了十万根蜡烛!
柳拭眉沉默:“……”
但她很快就肯定:“妙蓁不会与邵远有什么的!”
她家狗子类比到自己身上,她也类比到她自己身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倘若张妙蓁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不可能跟张妙蓁处得来。
她不管跟其他男人可以有多好的交情——好比庄闲皇甫厉,也绝对不能动摇她心里至亲至爱的人是皇甫令尧。
友情再深,也是不能取代爱情的。
至于张妙蓁,她对梁升的心意比梁升起得还早,想来也是一样的!
她下令道:“黎信,你去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问清楚了立即进宫来禀报!”
黎信去了。
他出去后,皇甫令尧朝柳拭眉看去,道:“媳妇儿,张喵喵……七舅母与七舅的感情那么好,她自己若是平安了却没有送任何消息出来,没让雁行山的人知晓她的下落。依你之见,是为何?”
柳拭眉感觉事情不对劲,说道:“如果不是妙蓁不能送消息,就是邵远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但若说邵远有问题,也不会将妙蓁送回来了不是吗?”
以小人之心猜度,假设邵远对张妙蓁这个有夫之妇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夺人之妻,他就应该把张妙蓁藏得死紧。
张妙蓁一介文弱女子,孤身一人真要被控制了,是很难脱身的。
可邵远把人给送回来?
“我还在坐月子,不然真想立即去看看。”柳拭眉十分伤脑筋。
知晓一遇上家人的事,自家媳妇儿就会紧张得不行,皇甫令尧也只能是安慰道:“你就算不在月子里,可你是女帝,岂有总跑出宫的道理?”
柳拭眉一怔。
紧张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是皇帝了!
皇帝一出宫,要累死多少人?
她还真不能轻易说走就走!
提到这个,她顿时埋怨地看了自家狗子一眼,道:“我这是谁害的?我这是为了谁?”
要不是他不肯将帝位接过去,她用得着被捆绑在宫里么?
所以,都怪他!
皇甫令尧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这不是你不方便跑腿吗?那些奔波劳累的事,交给我就好了。媳妇儿你坐在家里享受我去外面折腾的成果,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