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飞一怔。

这也在你的计算当中吗？

你连这都知道？

他缓缓点头。

戴夫子没有抬头，继续道：“你所修行的炼体法门，走的是肉身成圣的路子，法则与道则对你而言，并无作用，你只需要能调用他们即可，不需要与自身融合。”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当中闪过一抹低迷：“况且与道则法则融合，对你其实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好处，那为何那么多人还不断的追求更高的境界，不断的修行？”楚朝飞更是疑惑。

如果说融合道则或者融合法则没有好处，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追求这去修行?

法则境，超然境，立道境，这三个境界，是修行的必经之路，是前人不断探索完善巩固出来的人族修行之路，是众生修行之路。

如果有害无益那么为什么会定下这种修行境界？

戴赴玉似是自嘲的一笑，轻声道：“路也是人走出来的，人们不断修行不断前进，最终在诸多道路当中选出了一条最适合人族的，但当人们将这条路臻至巅峰的时候，却发现这条路其实并非是最正确的道路。”

楚朝飞听的云里雾里，他晕呼呼道：“难不成现在的修行之路有问题？”

戴赴玉苦笑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众生修行皆是为了超脱，但是越是修行就越是会发现，境界越高，实际上束缚就越多，并非是真正的超脱。”

戴赴玉又道：“你可知为什么二境之上的一境，被人们称作半圣而并非是圣？”

楚朝飞摇了摇头。

他以前也发现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圣境的大能，也只能是半圣，那么半圣之上的境界的，又是什么？

但是道祖的记忆当中也没有相关的信息，而似乎在这个世界，大家都对这个境界没什么疑问，所以楚朝飞就也没有太过深究。

此刻戴夫子突然提出来，倒是让楚朝飞顿时来了求知欲。

戴赴玉解释道：“因为一境并非是众生能够达到的极限，所以这一境界，我将其定为半圣。”

楚朝飞点点头，世人皆知是戴夫子定下了修行境界的划分，但却并不知道为何一境是半圣。

既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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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圣，那么应该就一定有圣才对。

他疑惑道：“那么众生的极限是什么？”

戴赴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换了个话题道：“半圣是较为笼统的叫法，就如同每一境界都有自己独特的代号一般，九境纳气，因为那时候修士才可以纳入玄气，八境凝罡，是因为修士可以凝聚护体罡气，七境御物，是元神稍微强大到了可以操纵物体的地步，六境元神，五境不绝，等等，一直到二境立道，这些都是那个境界的特点，但是一境为何是叫半圣，半圣境界的强者到底能做到什么？你可曾想过？”

楚朝飞摇了摇头。

戴赴玉深吸口气道：“立道之上，一境，其真正的称号，唤作‘知天命’。”

“一境知天命！”楚朝飞瞳孔猛然瞪大。

这称号，莫非是一境的强者，能够预知未来，窥探天机？

戴赴玉点点头：“不错，一境知天命，而等你到了这一境界才会发现，知天命之上，才是真正的圣境，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达到那种层次。”

“为何？”楚朝飞此刻仿佛一个好学的孩童。

戴赴玉叹气道：“不为何，这便与那位有关了，等下次你我再次见面，你就知道了。”

楚朝飞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些人，都喜欢卖关子。

戴赴玉放下手中的古籍，缓缓起身道：“想好剩下的二十天你要去哪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