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还是决定走上前一探究竟。
不想我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诵经的声音。
这?
我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师父,却在他身后看到了孟清风、虞心等人的身影。
所以他们这是都来了,也都想让我看?
带着疑惑我迈开了脚步朝里走去,不想不看不知道一看现场的情况却远远的超乎了我的预料。
我大概猜到虞老爷的棺木经过了特殊处理,否则又岂会有诵经声。
但却没想到特殊到如此地步。
看着不知何时更换的朱红色棺木,和被四个支架凌空撑起的摆放方式,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师父,这是顿杖之法?”
师父点了点头:“嗯,是,此法是我由为师提议的。”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听到师父真的承认,我还是诧异道:“为何啊?师父,这人尚未下葬为何要用顿杖之法呢?而且就算用也该是倒杖才对啊。”
书上有云,倒杖着,葬家立穴放棺消息准的之要法,不较各因其入首星辰脉络自然之势,顺适其情,不违其理,如生气而钟。
这才是最合乎自然情理的法则,而这顿杖之法乃是十二杖法凶葬之法啊。
“因为虞老爷已出现尸变。“师父神色肃然道。
闻言我接连惊退了两步,这才在窗外阳光的折射下,发现棺材周边竟榜上了密密麻麻的红线,不过因为棺材本身是朱红色,再加上红线过细我才没有注意。
“这又是?”我指着红线问道。
孟朗月则是上前一步道:“这是我茅山七十二术法中的困尸法,用的是特质金刚红线。”
得咧,此事不光我师父参与了,连茅山也掺和了。
“那这诵经的喇嘛是?”顿了顿,我又指了指最外围穿着黄袍的僧人问道。
“这是我的提议。”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抹大红色映入眼帘。
光瞧着这一身红裙,不用想我便知道来人是崂山掌门袁玲玲。
“所以你们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仅仅是因为虞老爷尸变了?”我有些费解道。
寻常人遇上尸变,或许十分棘手。
可茅山、崂山乃是道门中最大的两个派系,尸变对他们来说跟打雷下雨要收衣服一样寻常。
何况还有我师父在,他的葬经术也不是闹着玩的,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尸变?
“林阴阴,我觉得你还是先去看一眼虞老爷的尸体再说。”袁玲玲听了我的话,面带讽笑的说道。
对于她我并不了解,但之前那次初遇让我印象深刻。
加之师父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故而我虽不太愿意听取袁玲玲的话,但还是上前了几步凑近了棺材。
结果
“这,这是尸变!?”
这哪里只是尸变啊!
看着棺木中,面目全非浑身泛着绿色,和那稀糊糊跟注水软肉一样的身体,不用触碰我都知道,其手感一定是非常的令人难忘。
这,哪里是什么虞老爷的尸体,分明就是一滩血肉模糊的烂肉。
我除了恶心,更多的还是咂舌。
“师父,你不是说之前火化都烧不化虞老爷吗?那他……他……”
当着虞心的面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就这堆稀软烂肉还能火烧不化?
师父似知晓我被恶心到了,当即上前将我拉了回来:“不光是之前,现在我们也尝试着用火,可惜却没有任何作用。而且目前更为糟糕的是,你也看到虞老爷的尸体正在融化。若是他彻底融化,其怨气煞气将会永远留在此处,留在其子孙后代的身上,那对虞家乃至这周遭的人而言都是一场浩劫。”
听到我这我了然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看似在防止虞老爷尸变。
实则是希望将虞老爷,这即将融化的恶变之躯给凝固回来。
但他们如此做可有用?
师父摇了摇头。
孟朗月也摇头。
袁玲玲更是直言道:“这是藏区能找到道法最高深的僧人了,可效果却微乎其微。而且刚刚你自己也亲眼所见,青天白日这虞家便已出现可以化形,迷惑人心的鬼魂,所以……”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尽,但意思我却十分明白。
所以迟疑片刻后我开口道:“或许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虞心显然比任何人都着急,所以她第一个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