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我心下愕然,抬头望向虞心:“虞小姐,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着实不太好,就连我的问话也像是没听到一般,而当我想要的手碰到她的时候。
虞心更是吓了一大跳,直到看清楚是我后,才出言道:“没,林小姐,我没事。”
这叫没事?
我抬头看了师父一眼,试图从他口中得到些什么,不想师父却道:“既然无事那虞小姐,我们开始吧。”
这?
我越发狐疑,师父却好似没看到一般,只是将我护在身侧。
“好,林先生我要做些什么?”虞心气息微滞,缓了缓才道。
“很简单。虞小姐只需要,让林某取几滴血滴在棺材上即可。剩下的事情就有劳小孟道长了。”师父神色恬淡的说道。
好像一点都没有发现虞心的不对劲。
可这么会这样?
师父素来最为心思细致,又怎么可能将如此明显的事情给忽略了,难道是我想太多?
想到此,我不免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想要从在场其他人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可惜除了袁玲玲跟我一样惊讶以外,孟朗月和孟清风都没什么异样。
见此我只能收回了目光,而这时虞心也开口回应道:“好,那一切全凭林先生做主。”
说着虞心伸出了芊芊玉指,我看着她那双皓白如玉的手,倒是生出了一丝艳羡。
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连手指都保养的如此好。
师父却视若无物,将虞心请到棺材旁后,便拿出了佛骨钉。
而看到拿出的是佛骨钉不免心头疑惑更甚,不过看着师父一脸肃然的样子,我最终没敢开口问,好端端的为何师父竟又将佛骨钉拿出来了。
这种滴血最在意的应该是血,而非器具,既然如此师父何必要动佛骨钉呢?
简直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
在同一时刻虞心突然开口:“林先生,我的血只要滴上去就可以了?这么神奇?”
“是。”师父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跟虞夫人是至亲,所以你的血加上小孟道长的术法纯正的茅山道术,才可以将这棺材打开。唯有开馆我们才可以看情况做出下一步的迁坟判断。”
“原来如此。”虞心状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如果,林先生我是说如果我的血也打不开呢?”
虞心这是在担心出现意外吗?
如是的想着我正欲出言解释,不想师父却抢先了我一步:“既然虞小姐与虞夫人是至亲,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请虞小姐放心。”
我想说的也是类似这样的话,故而对此倒是没什么相驳的意见,只是什么时候师父变得如此喜欢解释了。
他不是一向不喜跟旁人解释的吗?
“那万一呢?”谁曾想师父奇怪,虞心更奇怪,她竟继续问道:“林先生,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若我的血也打不开这棺木,那该怎么办?”
这……
还不是怀疑?
“虞小姐,我师父既然都说了,只要是至亲血脉定然可以。何况虞小姐不通葬术不明白,父母骸骨和至亲血脉是具有多么强大的作用。”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言道。
想着虞心,大概是不懂所以才会疑问多多。原以为事情到此就会结束,不想虞心竟道:“那真的就没有一点意外的可能吗?”
啥?
听着虞心的话,我眨了眨眼睛。
自认为我已经跟她说的够清楚了,平时来看虞心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那今天这是?
“有。”谁曾想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师父,竟然非但没生气,还接话道:“若是没有至亲血脉,但有极深的冤孽债,其宿主的骨血也可以将棺材打开。不过……”
关键处师父停下不说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很是一本正经。以至于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学艺不精,所以将这段给忘了或者是学漏了。
因为我记得好似并没有这样的说法。
“不过什么?”虞心和我的关注点不同,她更在乎的似乎是能否打开棺木。
不过细想下这也正常,毕竟虞夫人的墓地肯定是要迁移的,而到底迁移到何处最终定案的前提条件,还是得先看看虞夫人的尸身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棺材是由冤孽债,而非血亲打开的话,虽然结果一样但双方承受的东西却皆然不同。”师父继续解释道。
虞心虽然极力克制,但不难看出她的脸色越发不好。
“师父那两者的区别在哪?”接收到师父眼神的暗示后,我出言问道。
“区别在于,如果是血亲打开棺木对血亲本人并无任何伤害。但若是冤孽债打开,则会激怒棺中人从而带来更大的报复。就算是以往有克制的方法,都可能因为冤孽加重而失效。”师父不疾不徐的说道,随后竟难得的笑了笑:“当然虞小姐不必担心这个,毕竟你跟虞夫人乃是血亲,并非是冤孽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