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呢?
我猛地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扯着嗓子大喊道:“师父,你在哪啊?”
“师父,你别闹了,赶紧出来你别吓我。”
“师父!”
“轰隆”
一声巨大的惊雷从我头顶炸裂,过于刺眼的闪电,将沉寂在黑暗中的虞家顷刻间照亮。
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当电闪雷鸣过后,黑暗再度降临整个天空如同被硬生生撕裂般寂静而诡异。
也不知是惊雷吓到了我,还是师父的突然消失刺激了我,我竟忍不住泣声道:“师父,你别吓我,你到底去哪了?”
“为什么要突然丢下我呢?”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是你告诉我啊,可为什么要丢下我。
而且为什么这周遭没有人,这分明就是虞家大宅,可每一处都是黑的。耳边除了轰鸣作响的惊雷声,什么也没有既无人也无物。
我就像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何处是尽头,也不知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我崩溃蹲地大哭的时候,忽然地,地上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血字。
白。
是一个白字!
原本在这样的雷雨交加的诡异夜晚,突然看到一个血色的字,我应该恐惧无比才对。可奇怪的是这次我并不害怕,反倒是这血字莫名的让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白,白什么?
突然的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后想起来师父,说过如果我们走散了。就在亢、尾、氐位,或是虚位、和危位。但切记不可去西方白虎和南方朱雀的七宿之位。
那这个白字,会不会就是白虎?
我已顾不得确认这么多,而是立马抬头算出自己所在的方位,不偏不倚我此刻正好站在白虎七宿的昴位之上。
我心下大惊,赶忙找到离我最近的亢位,飞奔了过去同时心中忍不住疑惑。
按照我和师父刚刚走出门的方位来说,我怎样也不可能出现在昴位啊。
不过现在的一切无处不诡异,这一点奇怪我倒是可以理解了。
只是……
“师父?”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走到亢位就看到师父站在面前。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师父的右手好像在流血,看着地上一小滩血迹,我赶忙凑上前想要看看师父的手,不想却被师父直接躲过。
“你可有哪里受伤了?”师父率先问道。
我赶忙摇头:“师父我没事,你呢?你是不是受伤了?”
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受伤呢?
“为师也无事。”师父刻意的侧过半边身子道:“阴阴,跟紧为师我们现在必须走出去,否则会被困死在此处。”
从师父的神色,和刚刚突发的情况,我便可以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我只能点头:“好,师父,放心,这次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说着我伸手抓紧了师父的衣袖:“不过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在虞家吗?”
师父见我没有执着在他的右手上,似乎松一口气:“还在,为师也不清楚,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大的阵法,而我们都被困在其中,不光我们相信孟清风他们也在。”
这话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让我不免愣神道:“他们也在?”
“那师父他们人呢?为何我刚刚喊了这么久,却一个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原本我以为,就算这还是虞家。但其他人应该不在此处,否则为何我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可他们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听到我的疑问,师父突然停下了脚步,与我对视。
接着微弱的月光我看不清师父的脸,却看到那双本该夺尽星辉的眸子,此刻竟蒙尘道:“这也是此阵最令人可怕的一点。它可以让人平白无故就走散,且对面相见不相识,而且任何的道术和符咒都不管用。”
这么厉害?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孟清风和袁玲玲他们,极有可能就在我们不远处。但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听不到我们?”是我这样理解的吗?
这话说出我背心便觉得一片寒凉,同时也希望得到师父的否认。
但现实是师父非但没有否认,竟还点头:“没错,就是如此。”
这,闻言我倒吸一口凉气再问:“师父你的黑色符咒,和孟朗月的符篆也都失效?”
“是。”师父再度点头。
我却一颗心宛若跌入了十八层炼狱。
“怎么会这样。”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师父给不了我答案,但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同时我神色陡然大变,想明白了一件事,朗声道:“师父,所以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白字是你写的?是你用自己的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