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师父却道:“是有关小徒跟孟掌门夫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事吗?”
“哦,原来是这么件事啊。”我顺嘴回了句,说完才发现不对劲,惊愕道:“师父你说什么?我跟说长得一样?”
孟清风八十多岁了,我能跟他夫人长得一样?
这,这……
袁玲玲显然也是一脸不相信:“林前辈,你在说什么呢。朗哥哥怎么可能说出如此神奇的话。”
“玲玲。”孟朗月轻呵了一声打断袁玲玲,随后目光投向林玄道:“我想说的确实如此,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林前辈。”
“小孟道长,话至此我也不同你兜圈子。你如此说是想要说明什么呢?”林玄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道:“据我所知茅山掌门夫人,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仙逝。而且她与孟掌门成婚不久便离世,期间也并无子嗣。即便小徒长得神似她,那又如何?”
孟朗月似没想到,我师父竟如此直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怔了半响才道:“林前辈,是朗月冒昧了。其实我只是想要跟林姑娘说一声,告知她真相而已。她也有权力知晓此事。”
“她的确有权力知道。”师父一本正经道:“但小孟道长你也该明白,小徒跟掌门夫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此事我不希望孟掌门混淆更不希望你也混淆。孟掌门为其夫人终生不娶,林某很是感动,但斯人已去终不复返。”
什么,孟清风这老头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终身不再娶?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茅山掌门一直无子,掌门之位还需要徒弟来继承的原因吗?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跟我的疑惑不同。
孟朗月却像是了一桩心事般,长吁一口气道:“是啊,师母已仙逝多年,且再不可能回来了。”
“林前辈,我们开始破阵吧。“片刻后,孟朗月收敛神色道。
师父点了点头,随后朗声朝着孟清风喊道:“孟掌门,我们开始吧。”
“好。”孟清风旋即给出了回应,可他最后的余光却瞥向了我。
也不知是知晓了其中缘有还是如何,我发现他看的眼神除了不舍,还有颇多的眷念。
不过这次我却没有对他横眉冷眼,而是朝他点了点头。
毕竟他选的可是最危险的死门,而他之所以那么做,其实也是因为掌门夫人吧。
孟清风似乎没想到我会回应他,怔了怔才回过神来。
而这时师父、孟朗月、已开始试图穿过杜门,袁玲玲的手中的人皮鼓依旧不能停。但不知是因为到了泰山府君祭的边缘,还是人皮鼓敲了太久的缘故。
这时围绕在她身旁的苍蝇已经少了大半,同时伴随着一道巨大的红光反弹,和一声轰鸣声。
袁玲玲的人皮小鼓顿时被震停了,而下一瞬师父跟孟朗月也被红光重重的反弹了回去。
我当即扑上去,朝着师父跑去。
“噗”的一声,师父吐出了大口的鲜血:“错了,出路不在中门。”
孟朗月因为之前并没有如师父这般身受重伤,所以面对这一击,他的伤势要比师父轻很多,却也是一脸挫败道:“林前辈,既是如此那这出路究竟在生门还是死门?”
师父并未回应他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向孟清风的方向。
我们这边已经破阵失败,而孟清风却迟迟未出。
他现在还没出来有两种可能,其一死门没那么好破,就算我们猜对了他也需要时间。其二就是我们猜错了,真正的出路不在死门而在生门。
那孟清风便永远也出不来,因为活人入死门不可回!
“我觉得死门的可能性更大。”师父如实的说着,一如最初他告诉我的那样。
可现在这话显然安抚不了孟朗月:“什么叫可能?林前辈你连天雷都可以引,找个出路就那么难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让我师父出去。”
“朗哥哥。”此刻袁玲玲的人皮鼓已停了下来,她自然也腾出了手来。看着如此不理智的孟朗月,她赶忙上前阻拦:“你冷静点,我相信林前辈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何况,也是孟掌门自愿去的。”
若是以前我肯定也会怒怼孟朗月,但自从刚刚我知晓了孟清风和其夫人的事后。
或许是出于怜悯,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愣了愣的站在原地。
“是,我师父是自愿去的。”孟朗月越发没了理智:“但难道就因为我师父自愿,他就该死吗?”
“还是说林玄这根本就是你蓄谋已久的事?泰山府君祭如此罕见怎么偏偏就会出现在这?我四大门派最不擅长的便是五行八卦之术,怎么偏偏你就如此擅长?更可气的是若不是你指向死门,我师父又怎么会冒险一试。”
这叫什么话,我终是听不下去了:“孟道长,你冷静些。我明白了你的心情,但你不该一味的责怪我师父。”
“于情是孟清风自己去的,这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于理我师父也并没有逼他,更没有坑害他的意思,之前我师父可是自己准备去的。”
我解释完后,袁玲玲忙不迭的点头,更是用嘴型无声的告诉我:“别跟他一般计较,他现在脑子不清楚。”
瞧着袁玲玲这话,我的怒气倒是消了几分。也没再理会孟朗月,而是低头询问林玄:“师父,你可感觉好些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谁曾想就在这时孟朗月竟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师父走来。
见此情况我立马伸开双臂,挡在师父面前:“孟朗月,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