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事到如今,柳青青也只能继续往下编了。
“警员先生,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柳青青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说,“因为……因为……”
“因为你怕别人知道你是保姆的女儿,会瞧不起你,是不是?”柳青青编不出原因,警员自动给她圆上。
“是啊,是啊!”柳青青感激涕零,眼泪更多了。
这下子,更激发了警员的保护欲!
“别怕,别怕!”他安慰她,“这一点也不丢脸,根本就很励志的好嘛!”
“一个保姆的女儿,又乖巧又懂事。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刻苦认真地学习,考上医科大学,成为一名医技精湛的医生,多不容易啊!医科大学的分数线多高啊!”
“我现在辅导我家女儿做作业,真是要发疯了!跟她讲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啊!”他的眼中发光,简直恨不得面前这个柳青青是他的女儿!
想不到奋勇敬业、为民解忧的警员,也是唠嗑小能手。
柳青青不好意思地呵呵两声,“你女儿几岁了?”
警员捏捏酸溜溜的鼻子,“八岁。”
“那岂不是才刚上小学?”
“可不是。唉”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忍受千般苦、咽下万般气,泡好泻火茶,备好降压药,以辅导孩子做作业。
能懂的都懂。
警员羡慕地说:“那么你既然已经是神医了,你妈妈终于可以享福了,这是多好的事!”
柳青青礼貌地笑笑,“我不是什么神医,我还是学生呢,不过也就快毕业了!”
“那好,那多好。”警员说,“等你工作了,就把妈妈接出来享福,不用做保姆了吧。”
柳青青鼻子一酸,刚刚收进去的眼泪又涌出来了,眼眶儿红红的,“那肯定的,我一定要把外婆接出来的。”
警员说的是妈妈,柳青青说的是外婆。
只因柳青青的母亲就好像黄鹤一去杳无踪迹,惟留一个女儿空自叹息,柳青青的一腔心思都在外婆身上。
好在警员也没有抓住这个语病。
马一鸣在旁边听着,怎么搞的,好像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医生?
也是,否则,怎么给晕厥的自己急救?
但你要说一毕业就接出母亲,不让她做保姆,也太夸张了,虽然这个保姆的女儿只是假装的?
难道在我家做保姆就这么委屈?
我不在,这么大的别墅给保姆一个人住!
马一鸣皱了皱眉头,心里不高兴,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人家二十七的教养嘛,客客气气对警员道:“警员同志,这个误会一场,让你们白跑一趟,真是很过意不去。”
警员刚刚搁那儿跟柳青青培养穷人间的友谊呢,忽然看见马一鸣这个高富帅横插进来说一句话,“哦,对点忘记正事了!
他看看柳青青,又看看马一鸣,心中百感交集。
说白了,就是有点不高兴了!
“哦,你报了假警!家里根本就没人来盗贼!那么你的客厅是怎么回事?”警员较真地问。
“这个是因为------刚才不是以为他们两个是入室抢劫的嘛------所以,就------”马一鸣不明白警员何以忽然又严肃起来,刚才跟柳青青说话不是很客气的嘛!
马一鸣支支吾吾的,“所以就------这也算正当防卫吧!”
他一向家教严,刚才替柳青青圆谎,已经用尽平生的良心。
良心疼,脸发红,想不到还要撒一次谎!
“这个------”警员从沙发上拔下一支弩箭,“是什么?”
这谷小墨知道!
“追月连弩!”谷小墨兴奋地回答,“枪炮世界中的古典武器,多支装箭的弓弩武器,射速快,命中率高,且发射噪音小------”
叽叽呱呱。
警员沉着脸,竟然用这样的武器来对待励志女主柳青青,也太过分了吧。
警员又心疼又生气,心疼是心疼柳青青,生气当然是对马一鸣这个二世祖了!
“这可是管制武器了!非法携带弩、匕首等管制器具的,情节重的话可以拘留并罚款!”
“啊?”马一鸣吃了一惊,英俊的脸庞呈苍白色,这柳青青的罪责开脱了,祸水怎么引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