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爱可以用来替代。
放眼柳青青的前半生,就是背后少一双强有力的臂膀能托住她随时摔倒的人,少一个用微笑等她回家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哥哥”的亲子、家人关系也很疏离,提起他父亲,哥哥也会说:“不熟。”
尽管内心渴望亲情,但跟母亲住在一起,难免客气地像陌生人,连借用厕所都要小心翼翼地问一句。
事实上,或许是传统的缘故,大夏国大部分父母都不知如何陪伴孩子成长。
要么大包大揽,把孩子当私有财产控制,如柳香花。
要么不停打击,美其名曰“挫折教育”,如马千里。
要么放任不管,蓬生麻中自然直,如谷铮。
要么……
没有恰到好处的承托。
这就使得大夏国的男女,总是孤军奋战,对面千军万马,背后空荡荡,没有一盏灯,没有一个等待的人。
或许吧,或许这首歌是写给恋人的。
但小时候的经历,小时候体会的感情,是会带到恋爱关系中的,不是吗?
大约也是因为感受到歌词中那种孤独和无奈,柳青青对张国荣哥哥的歌完全没有抵抗力。
只要听到这旋律,就不自觉地陷入到莫可名状的感伤之中。
仿佛是身处在一个荒野的月光里面。
或者是月光中一所无人的小屋之中。
若非钱江红就站在身边,柳青青可能会掉泪。
这时候,从柳青青的眼中望出来,马一鸣不再是那个二世祖的马一鸣了,也不是那个帅哥马一鸣了。
只剩下这歌。
只剩下这旋律。
有点感动,好像百年孤独,终于有人看见。
好像深谷的幽兰,终于迎来了第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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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毕。
马一鸣要把位置让给香姐,回到队伍。
三个人就开了包厢,找位置坐了。
钱江红对马一鸣赞不绝口:“小伙子不错啊,挺有才华。”
马一鸣谦虚道:“哪里哪里。”
两个人熟络了一些。
马一鸣向钱江红抱怨说:“你们外科有那么忙吗?为什么我打我女朋友电话,她老是不接。”
“额。”钱江红解释说,“因为进了病房,手机都调静音的,有时候是接不到。”
“原来如此。”马一鸣开心地笑道,“我还以为她故意不接我电话呢!”
柳青青嘟哝道:“我就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但这句话直接被马一鸣无视了。
茶馆里一般是喝茶的,也可以叫吃的,只是种类比较少,只有炒面、面疙瘩之类。
钱江红叫了三份黄瓜面疙瘩。
柳青青和钱江红都饿得狠了,自然吃得极香。
马一鸣竟也不挑食,居然还说好吃。
一问,原来他成长在旧金山,从小多吃面包,至于国外的中餐馆,那味道跟国内的完全无法比。
所以,只要是在国内,无论大小饭店,只要是中餐,马一鸣都觉得味道正宗,特别好吃。
钱江红直呼这孩子好糊弄,容易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