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只觉得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摸来摸去,却不知她意欲何为,惹得他体内一股邪火也是忽上忽下的。
难道她回心转意了?
但见她脸上是迷惘的、彷徨的神色。
难道她又被自己伤到了?
他捉住她的手,按停在胸前,“青青,我的心脏是为你跳动的。”
“啊?”她仿佛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仓促间泪眼朦胧,一头扎在他怀里,“一鸣,我不想你死。”
“我-------”他也呆了,他还从没有听她这么温柔地对他,以前她都是连名带姓叫他的。
这一刻,他感受到她对他的关心。
唔,好感动。
他甚至感觉到他的心脏快速地多跳了几下。
脑子也晕晕的,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不会死的。”他说,同时把她更紧地箍在怀里,仿佛想把她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其实在遇见柳青青之前,类似的昏厥事件,发生过多次,除了遭来父亲更重的毒打之外,并没有人过问为什么。
这么多年都过了,连他自己都默认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青青是第一个提出他有心脏问题的人,第一个追着他非要他去治疗的人。
他身边的人很多,但能真正关心到他的,几乎没有。
他们只需要他不断往上爬,赚钱赚钱就行了。
“青青,嫁给我吧,以后我都听你的。”他动情地说。
说着,又去低头去寻她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激动了,在触到她温润的唇那一刻,猛地好像脑子放空了。
他心里想着:要命,可别晕啊。
但他眼前一片漆黑,终是一头往地上栽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地醒来,耳边听到一些机器的“滴滴”声。
谷/span他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在医院!
然而,当他睁开眼来,只见头顶一盏异常耀眼的白炽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不是在医院却是在哪里!
尼玛!
他四处看看,只见自己是身处在一个独立的病房之内,周围并没有别的病人。
还好,柳青青办事还算靠谱的。
要是把他扔在满是闲杂人等的抢救大厅,那他就生不如死。
但柳青青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在这呢?
正好,可以让他趁机溜走。
这次他太丢人了!
他急忙起身,不妨身上接着心电监护仪,一动,就把床头的仪器扯歪半边。
靠!他感到眼前有多道闪电在噼里啪啦闪着,把胸口贴着的电极片全都撕了,手上的针头也拔了。在床前找到鞋,急急穿上了,看到一头门,先推开一条缝往外面一看,便是急诊大厅,预检台坐着一个护士,柳青青手里拿着单子站在缴费窗口前面,大约是替他缴费吧。
由于是凌晨,大厅内静悄悄的,倒也没有什么人。
他不敢高声,悄悄地从她后面溜出去,心情真跟做贼也差不了多少。
蹑着脚步一溜烟跑出医院,来到大街上,吹到街上的冷风,他才长吁了一口气。
马上接到她的电话,又是连名带姓地叫他:“马一鸣!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呵呵,没跑啊。”他还想打马虎眼呢。
柳青青道:“你给我回来,你这样偷偷溜走,急诊室护士会吃处分的,你知道吗!”
他强撑着笑脸道:“那你帮我跟她道个歉呗,那啥,我现在开车,不能接电话哈!”索性把电话挂断。
又琢磨着她很快就会找出来,他急忙跑。
好在他买的房子离医院不远,三步两步跑回楼底下,找到泊在楼底的车,急急驶出,状若逃命。
他的心里直叫苦,咋办啊,在她面前丢了人,以后拿什么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