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人以为孟川是在偷换概念,从而质疑他?
是因为现在孟川的身份容不得他人质疑!
李剑仙嫡传弟子!
大儒诸葛静远的师弟!
学宫的后起之秀!
千里之战的最大赢家!
封建论的创作者!
这些光环,统统都凝聚在了孟川一人之身!
他说的话,在文人墨客心中,重若千斤!
即使真的不作诗词又能如何?
难道身为诗仙的弟子,不会作诗?
这说出去可能吗?
肯定不可能!
谁会信?
没人信!
所以大家普遍觉得,人家不是不会作诗,而是真的不想作!
人家有更崇高的理想!
要为生民立命!
这下子,中元诗会的逼格不就提升上来了?
这不得好好吹捧一下啊!
毕竟人家有诸葛静远倾力相助,将来成为一方大儒,不在话下。
能与他现在打好关系,那就是在投资自己的未来。
谁会傻乎乎的愿做出头鸟质疑孟川?
捧还来不及呢!
孟川有些错愕的看着众人。
他想了半晌,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应该是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确实如此啊。
总而言之,这场诗会,因为孟川的那番话,彻底推上了一个热潮。
不少文人都来向他敬酒。
若不是在忘忧林那最后几日,将酒量练上来了,只怕他还有点招架不住。
其实。
酒意是可以依靠浩然气驱散的。
但喝酒不就是求醉?
若是用修为驱散掉了,还有什么意思?
醉醺醺的孟川不拘小节的躺在甲板的一处。
沐婉瑜戴上面纱,在一众女子的簇拥下,渐渐离开花船。
突然看到依偎在花船护栏,一腿伸直,一腿蜷缩的孟川,抿嘴一笑,看向身旁的侍女,叮嘱道:“将我盖腿的毛毯,盖在他的身上吧。”
待那侍女将毛毯递给孟川的时候,他正看向沐婉瑜,笑道:“多谢姑娘好意,在下还没有到弱不禁风的程度。”
侍女不敢多嘴,拿着毛毯,又看了看沐婉瑜。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扭头便走。
侍女将毛毯放在孟川身旁,紧紧跟随。
他拿着毛毯,依稀能闻到一些清雅脱俗的香气,摇头一笑。
这时。
姜天涯正在缠着福星观的李韵芳。
“小芳,小芳啊,我的小芳,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姜天涯,你他娘硬追本姑娘是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能是硬追呢?”
“你他娘...你还真是性子耿直啊。”
“君子贵诚,我那不是耿直,是对你满满的诚意啊。”
“姜天涯,给老娘死!!”
扑通一声。
姜天涯被李韵芳一脚踹到了河里。
不少文人纷纷上前观看。
一见是他,所有人都笑着离开了。
见状,孟川微微皱起眉头,感到困惑。
一旁,响起一道声音,“姜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被李姑娘毫不留情的踹进河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不过今年,李姑娘倒是向姜兄多说了几句话。”
“剽悍。”
孟川喃喃一声,看到来人,莞尔笑道:“我听姜兄介绍过你,你是上一届杭州府乡试的解元?”
“孟兄现在不也是解元?”
来者正是徐贤。
二人相视一笑。
孟川得解元这事,一开始是由姜天涯传给同门师兄弟听得,后来他们又传给了现在杭州城里的不少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