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锦云钱文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都是抗日前线的默默付出者,能帮把手,帮把手,就像董岩暂时压下对自己的同志担忧,选择先来协助他。
很快二人到了用餐车间,现在离八点用餐时间已经不远,列车上的服务员已经忙忙碌碌开始准备了。
这时的用餐车间,不是空无一人,里面有数位服务生在事先准备着用餐的东西。
见钱文二人走了进来,看董岩一身特务的皮,钱文的列车员衣服,就都没在意,再多关注,低头忙自己的事。
董岩没有说话,给了钱文一个眼神,他去吸引用餐车厢中的服务员注意力,钱文安装炸药。
钱文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目光开始观察用餐车厢的格局,哪里放炸药最合适,又不容易被发现。
之后,目光锁定在车厢顶部的行李架上。
这个专列应该是临时改造的,这用餐车厢车顶部还有行李架放行李的存在。
这就方便了钱文。
董岩向不远处的服务员走去,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询问道,“有火么?”
钱文这边,手一晃,一个新的行李箱出现,观察了一下,没人注意他这里,挡着视角,轻轻打开行李箱。
正是他准备的炸药。
都知道会经历好几个车厢间的把守,钱文怎么可能大大咧咧手持炸药箱,刚刚的调料箱只是提前准备的障眼法而已。
嘎哒嘎哒,扭动定时器的声音微微响起,钱文看了眼手表,定好引爆炸弹的时间。
然后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
钱文还没完,为了以防万一,钱文又拿出他自己准备的炸药,他的炸药都装在一个木制的古朴的钟表里,钱文调整了一下时间,可以看见钟摆在晃,能听到钟摆的滴答滴答的时间,可要是仔细观察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这钟表的指针它不走。
钟表里,早被钱文掏空了,肚子里都是满满的炸药,那摇摆好似正常的钟摆只是伪装而已。
钱文抱着钟表,自然的放在车厢最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摆好,就像装饰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炸药安装完成,可以走了。
钱文忽然低咳嗽了几声,好似嗓子不舒服,然后迎向董岩投来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可以走了,安装完成。
董岩吸了两口烟,吐了个烟圈,从容和钱文通过用餐车厢,来到洗手间。
一进门,钱文谨慎的听门外的动静,门外没有人,然后看着董岩。
“炸药安装好了?多长时间爆炸。”董岩急忙问道,他还有去营救同志程锦云。
“好了,起爆时间二十分钟后,我们确定下时间,在17分钟后必须下车。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不到17分钟的营救时间。”钱文和董岩对表,说道。
“你下车吧。”
没有时间耽搁,董岩吩咐了声,就要开门,自己独自一人去救程锦云。
肩膀上多了只手,很是沉重有力,董岩走不动了,他扭头焦急道,“干什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去救我的同志。
我们没有放弃任何一位同志的习惯。”
“一起,你独自一人救不出她。”钱文平静说道。
“我无法带你进入关押人的地方,你的身份会被怀疑的,排查马上就到这里了。”董岩猛地一摆钱文的手,没时间了。
钱文又拉住董岩,董岩眼含怒火的看他,“你……”
“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冲动不会给你带来好运。
我们从这里走,你指路。”
钱文指了指火车顶。
董岩犹豫了一下,“走!”
………
繁星密布。
夜幕之下。
樱花号专列的车顶上多了两个黑影,仔细一看,正是钱文与董岩。
二人顶着强风,在火车顶爬行着。
钱文在前,董岩在后,钱文顶着强风,如磐石般在前面迅速带头,在董岩的指路下,二人没一点耽搁时间到了关押程锦云的所在车厢。
与此同时,日寇军官,汪伪官员已经陆陆续续到达用餐车厢,打算享用晚餐了。
对于突然冒出的可疑分子程锦云,他们一点没在乎,因为他们身边的护卫又多了几倍。
他们很放心的享用晚餐佳肴。
有时候,日寇很自负,自傲。
钱文这边。
“这里是日寇宪兵休息的车厢,里面都是荷枪实弹的日寇宪兵,现在你走还来的及!”
身后,董岩扶着钱文肩头,迎风低吼道。
钱文豪迈的哈哈一笑,“我的计划可是杀光樱花号上的所有人,再安装炸药的。”
董岩没听明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钱文。
“给,拿着,一会保护好自己。”
董岩怀里多出两个弹夹,正是适合他自己手枪的子弹。
然后,没等董岩回应,钱文已经从车顶跳下,灵活的翻到了列车尾部可站立的栅栏处。
日寇宪兵休息的车厢是樱花号专列最后一段车厢,钱文和董岩要从车尾突入,救程锦云。
这时,钱文站立的地方,就是火车最后的尾部。
火车尾部的入口门是锁着的,通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日寇宪兵在把守。
钱文迅速低身,然后掏出工具,开门。
董岩没下来,他在等着钱文打开入口门,那时他将于钱文真正见生死。
董岩深呼吸了口气,虽然知道救出程锦云的机会渺茫,可他必须来,因为任务文件在程锦云身上。
程锦云是成功拍摄到任务文件后,才被怀疑,抓获的。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看守火车后门的日寇宪兵也听到了动静,疑惑的扭头看向发出响动的地方。
空空如也,透过后门上的玻璃,日寇宪兵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那玻璃上的寒霜。
皱眉收回目光,转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日寇宪兵重新投去目光,可回应他的却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狠狠地刺在他颈部。
“呃呃呃~~”
日寇宪兵只能发出垂死的低吟,口中,脖下伤口溢着血,目光死死的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钱文。
“看你祖宗呢!呸!占老子便宜!”
钱文不屑一声,拉住垂死的日寇,用力一扔,从火车尾门,抛了出去。
嘭咚一声闷响,皮肉狠狠撞击滚落地面的声音
日寇成功下了火车。
“你……“董岩也从火车顶翻了下来,吃惊的看着钱文,这个身手。
钱文傲然一笑,“我最会宰畜牲了。”